“我讓你出去!”桑榆的語氣加重了一些,可是聽上去還是有些有氣無力。
項翰林短暫的蹙眉之後就起身出去。
他在房門外面,什麼也沒有聽見,他只希望她能想開一些。
發生這種事完全是在意料之中,他昨晚只是想要教訓項文星,卻想不到反被項文星將一軍。
羅馬不比渝城,他沒有那麼多權利,何況桑榆本來就是藝術節的名人,這樣一來,她的名聲不光是在藝術節很難堪,很快也會傳回渝城。
靳西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殺來羅馬,這些事情不管是哪一件都不是好控制的。
項翰林眉心緊鎖,此時卻接到項文星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估計是覺得自己陰謀得逞了,聽上去有種莫名的愉悅。
“二叔,我跟你說過了的,是你自己非要這麼做的。”項文星在電話那頭故作惋惜的說道。
項翰林眉心緊鎖,,臉上有些怒火。
“項文星,你瘋了是不是?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有什麼冤仇,就不能衝著我一個人來嗎?”項翰林還是第一次這樣歇斯底里的說話。
項文星笑了笑:“二叔你忘了,當初你可是為了追她才推了我一把,你說我荒廢了一生,卻覺得不公平。”
“項文星!”項翰林咬牙,她現在已經瘋了,想把林桑榆推進地獄裡,這個瘋女人。
“新聞會出的很快的,我想靳西恆應該很快就出來了。”項文星笑了笑,覺得異常的開心。
項翰林緊緊地捏著手機,恨不得摔得粉碎。
這一次事情可小不了了,當時在渝城他就應該提高警惕的,當時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桑榆穿好了衣服,立在窗前目光渙散的看著遠方,反正她只要稍微好過點,就會有人跟她過不去。
她是不是就不應該好過,不應該被人好好的對待。
項翰林過了半個小時才進來,此時桑榆已經穿好了衣服,整個人立在窗前,像是迷霧中的人,叫人琢磨不透。
“桑榆,昨晚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桑榆目光清冷,嘴角有些若有若無的笑:“項先生對這個結果可還滿意?”
她不知道她什麼地方得罪過他,卻總是因為他在失足。
項翰林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我會盡量去處理的。”
“你不要去處理我的事情了,只會越描越黑,只希望你能從此在我的世界裡儘可能的不要出現。”桑榆不想問這其中的緣由。
昨晚的事情勢必會對她的名聲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
項翰林站在離她身後好幾米的地方,沒有再說話,他一直覺得他們之間是充滿遺憾的。
可是桑榆對他們之間只有厭惡,即便是發生了這種解釋不清的事情,她連對他歇斯底里的憤怒也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榆站的累了,轉身時,身後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
在羅馬這種新聞其實就是醜聞,何況她還是做藝術的,還是畫家,這種事無疑是在自毀前程。
不過桑榆已經看淡了,這一生她想要的輝煌也有過了,現在就算是墮入深淵裡,她也不覺得有什麼遺憾的。
只是她好不容易習慣用左手去畫右手的畫,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想著真是難過。
那些日子練習的可辛苦了。
直到安寧到來之前,她一直都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刻意避免去想靳西恆,這種醜聞放在渝城,她也是千夫所指,會被萬人罵。
那種恐怖的地方,她竟然有些不想回去。
安寧過來的時候,已經驚慌失措了,她沒敢靠近他。、
“夫人,這件事已經傳回了渝城,您要做好心理準備,靳先生隨時會過來。”
桑榆回頭看著她苦笑:“安寧,你說我是不是從此以後就完了。”
“先生會相信你的。”安寧看著她神色有些憔悴,不免還是擔心。
離開渝城的時候靳西恆就跟她說過,桑榆的身體不是很好,如果沒有什麼精神負擔的話,那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最怕的就是遇到一些難以解決的事情,就像眼前的這件事,令她眼角眉梢都是憂愁。
“在你看來靳西恆原來是一個那麼心胸寬廣的男人?”桑榆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靳西恆可以容忍她很多事,哪怕是她真的跟男人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他都能縱容,但是吧前提是不越過底線。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