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除了靳西恆有膽子做,旁人怕是沒有人誰有這樣的膽量。
靳西榮這兩日在靳園肯定是鬧的很大,所以靳西恆不願意回去,桑榆也不是很喜歡那個園子裡,還有那園子裡的人。
桑榆只是曉得靳西恆那日說要辭退廚房的廚子,爺爺不許,第二天靳西榮的公司就出現了更大的危機,財務的虧空,銀行終止再繼續給靳西榮貸款的機會。
其實只要是看在靳百川的面子上誰又不肯,只是靳西恆如今在渝城的勢力已經不容小覷,不少人都需要看著他的臉色行事。
自然而然的情勢就不利於靳西榮了。
靳西恆看來不光是對她充滿了敵意,對於一個兒子來說,沒能讓母親過上好的生活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桑榆坐在沙發上目光始終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垂著頭她也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是什麼。
靳西恆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轉,而自己這個時候竟然並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看她。
這件事罪魁禍首不是她,人有的時候懼怕真相,就怕自己之前做的所有事都是錯誤的,都是誤會。
等到想要修糾正那些錯誤的時候,發現很多都不是自己能夠糾正的。
“茜茜這段時間出了車禍,所以才會一身傷,怕你擔心才沒對你說。”靳西恆不習慣她這種深刻打量的目光,故意岔開了話題。
桑榆果然是一驚,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那你就讓他這麼走了?”
“你放心,出了這麼大的事,謝昀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說不定現在已經人已經到渝城了。”靳西恆自知自己沒有謝昀那種通天的本事,不管覃茜茜在什麼地方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謝昀都一定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他不會跟覃茜茜有誤會,因為他是個精明心思剔透的男人。
不像他。
桑榆張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靳西恆說的沒錯,謝昀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兩天你不回靳園,是害怕見到靳西榮嗎?”
靳西恆冷淡的笑了笑:“你覺得我會害怕靳西榮?”
桑榆眸色平靜溫和,淡淡的目光落在他英俊的輪廓:“我以為你最恨的是我,原來在我之外你還有恨的人,靳西恆,你難道是想與全世界為敵嗎?”
靳西恆抬起頭來看她的時候,看到她眼底的清明,與全世界為敵?他從未想過。
“沒有。”
桑榆看著他半晌之後眼角眉梢開始有些笑意,沒想到靳西恆也喜歡自欺欺人。
靳西恆看不懂桑榆這個笑是什麼意思,完全沒有稜角的桑榆有的時候也能讓人覺得生氣。
……
覃茜茜從恆隅國際出去以後,就敏感的感覺到有一雙毒蛇一樣的而目光在追隨著自己。
她心裡頭微微一緊,看來一直以來她就守在恆隅國際。
真不知道靳西恆在他的公司大樓裡裝了什麼樣的系統,這個人竟然會進不去。
外面烈日當頭,九月的天,給人的感覺好像是要把人給熱透了。
身上的傷口因為炎熱而開始漸漸地泛疼,她吃力了的想多走一步,誰知道腳下竟然一軟,這麼多年的堅持,這個時候最終還是崩潰了。
一直有力的手環住她的腰,小心的避開她身上的傷口,覃茜茜嗅到熟悉的氣息,猛地一怔。
“謝昀?”她回頭頗為震驚的而看著他,想要從他的手中掙脫出去。
不過現在的力氣只是徒勞,謝昀溫潤的眉眼裡夾著一絲冷意,他溫雋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就轉移她身上的傷口上。
接連著出了三次車禍,這身體是怎麼扛下來的,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強壯,所以覺得自己不去看醫生也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他從會議上下來就坐飛機來了渝城,就怕她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靳西恆真是能耐,還是把覃茜茜給捲進來了。
“你這身子是我的,不好好愛護,像什麼話。”謝昀說著一邊攬著她走向車子。
“你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的,我什麼時候說要把我這身子給你了,謝昀,你能不能改改你自以為是的毛病。”覃茜茜被他塞進車裡還是在喋喋不休的說話。
“茜茜,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不過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就不能將功抵過嗎?”
覃茜茜無力的靠著車座,眼睛一直在看窗外的街景。
“我覺得我能夠死在我親愛的故鄉我會覺得很高興的,比起死在異國他鄉來的高興。”覃茜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