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他一眼,更沒說什麼謝謝之類的感謝話。
謝昀看著她對自己態度如此草率,心裡不免會覺得不舒服。
“要是不喜歡美國,就不回去,我沒有強迫你回去。”
“謝昀,我已經讓我的律師給你發了一分英文的離婚協議,我這算是誠心誠意了吧,你為什麼還要這樣?”覃茜茜還是舊事重提。
好像見到他一次,她就會說一次。
謝昀面色溫淡:“那個人叫陸淮,這是他所有的資料。”謝昀將手中的一疊資料遞給覃茜茜。
覃茜茜翻看這份資料,也只有謝昀有這樣的本事。
“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這婚暫時就不離了。”覃茜茜笑著,媚眼如絲。
謝昀不否認,他很喜歡看到覃茜茜笑,在美國她總是淡妝,但是回到渝城之後她時而素顏時而妝容精緻,不過不管是哪一個都比在美國規規矩矩的覃茜茜要迷人。
“這個人以前是渝城啊。”覃茜茜倒是沒想到這一點,頗為詫異,如果是渝城的話,那麼六年前是不是他在背後一手策劃這一切。
如果是這樣,林桑榆有什麼地方值得他這麼算計,下了這麼大一盤棋,讓所有人都捲到這棋局中來,目的是什麼。
“你不用想了,這就是他貓捉老鼠的遊戲,你知道貓捉到老鼠是會放走然後再繼續捉回來的。”謝昀一字一覺得給她分析。
覃茜茜合上這份資料,謝昀能查到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還是沒能看出來什麼,至少現在知道他的名字了,也知道他以前是在渝城了。
那麼很多不能解釋的事情就漸漸的看出一些眉目來,以前桑榆是不是和這個陸淮認識?
“桑榆是老鼠,陸淮是貓?”覃茜茜突然嗤笑一聲,這麼多年,像謎一樣的是情分終於開始要漸漸地浮出水面。
“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謝昀是這麼希望的。
覃茜茜扭頭看他,淡漠的眼裡映著他溫潤的面龐。
“捲進來是必然的,你若是不想捲進來,現在倒是還可以全身而退,不然要是出了什麼事,不僅沈薇然就要守寡,孩子一生下來也會沒有爸爸。”覃茜茜笑眯眯的說著。
完全無視臉色已經變冷的臉。
“你不用這樣把來激怒我以達到你的目的。”謝昀也沒生氣,生生的將自己臉上的不悅給收了回去。
覃茜茜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虛弱,再也不想跟他說一句話,閉上眼睛。
每一次深呼吸都會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在疼。
早知道是這樣就該去醫院看看,還以為是小傷,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有內傷。
“你這麼為她,值得嗎?”謝昀不能理解覃茜茜為林桑榆赴湯蹈火的行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比親情、友情、愛情都要來的濃重的多。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來參與我的事情當中,謝昀,是你自己要幫的,與我無關。”到現在她還是把她與他之間的關係分的很清楚。
覃茜茜不是什麼冷靜剋制的人,行事衝動,也不顧及什麼後果,他遠在美國,還是沒能阻止車禍的發生。
更讓他生氣的是她竟然不去醫院看醫生,非要把事情做完了才想起來自己受傷了。
“靳西恆不見得就會相信。”
“好歹不會對桑榆怎麼樣,希望他到最後都能保全桑榆,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覃茜茜仍舊是閉著眼睛,說話的聲音小了很多,甚至是有氣無力。
“據我所知,項翰林也被捲入到裡面來了,不著痕跡的在渝城找陸淮,你們都是一個樣,以為自己能找到,但是卻低估了敵人。”
覃茜茜冷冷的嗤笑再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她沒法否認謝昀有常人沒有的本事,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地頭蛇,黑白兩道通吃的本事也不是誰都能駕馭的這麼好。
謝昀沒有帶她去醫院,而是去了她的公寓,面對著他要給自己上藥的架勢,覃茜茜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浴室裡不肯出來。
謝昀站在門外,隻手抄兜,他眉間有淡淡的笑意,不過是開個玩笑,不用著緊張吧。
“我帶了醫生來的,女醫生。”謝昀敲了敲門告訴她。
浴室的門猛地拉開,眼神兇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給我滾!”
抬眼果真就看到一個知書達理的女醫生在他身後候著,沒給謝昀一點好臉色。
謝昀轉身去了陽臺的位置,給覃茜茜留下療傷的空間,他溫淡的目光始終落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