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榆實在不明白遠在美國的覃茜茜是怎麼知道她出事的。
“茜茜,我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一個人住小心點,畢竟你現在身邊沒有靳西恆了。”覃茜茜收起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
林桑榆聽著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靳西恆眉心擰著,眼眸裡都是她低聲哭泣的影子。
☆、3。003你也配讓我羞辱?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的,我一個人可以。”
“桑榆,你知道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覃茜茜自然不是在開玩笑。
林桑榆匆匆看了一眼靳西恆:“茜茜,國際長途很貴,先這樣吧。”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明顯的心慌不止。
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電話,狠狠地咬著嘴唇,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你打斷她做什麼?”靳西恆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我沒有。”
“是嫉妒她不費吹灰之力的嫁入豪門,而你即便是爬上老男人的床也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心裡感到不平衡?”
林桑榆的臉色很難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
“如果你是來羞辱我的,你達到目的了,可以走了!”她不是沒有脾氣,只是覺得她似乎是從很久以前便虧欠了這個可憐的男人。
靳西恆動作悠閒的雙手抄兜,目光在她臉上短暫的停留。
“你也配讓我羞辱?”
果然,他會將她剝脫的血肉模糊,將過分進行到底。
林桑榆捏著拳頭,再也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理直氣壯的跟他說話。
“我不配,所以你走吧。”她最終斂去自己所有的怒火和委屈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樣的反應自然不是靳西恆想象的樣子,他都忘了,經過了這麼多年,她變得成熟了,畢竟26歲了,已經不再是那時候的青蔥年華年少輕狂。
懂得隱忍,看來這些年是過得辛苦。
“記得明天來上班,不然出了公司的門,興許在渝城你就再也混不下去了,你這次回來,應該也是不想走了,畢竟這裡是你的故鄉。”靳西恆笑的冷淡殘忍。
林桑榆目送著他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從急診室裡出去。
經過多年,他褪去了年輕時候所有的青澀。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男人該有的魅力,靳西恆吶,終究跟她一樣變得他們彼此誰都不認識誰了。
這一夜她再也睡不著了,本以為回來這裡自己就是活著,卻不知道原來自己竟是掉進了另一個噩夢裡。
清晨的時候,林桑榆從醫院裡出來,意外的看到了白茫茫的大雪。
往年這個時候,渝城整個冬天都是生生的冷,有時候會下雨,但是幾乎沒有下過雪。
聽老人們講過,渝城還是在十多年前下過大雪,今天這是反常了。
縮了縮脖子,避免雪風吹進脖子裡,沒有傘,只好獨自一個人走在漫天的大雪裡。
她除了怕冷之外,其實是喜歡下雪的,畢竟自己極少看到過這麼美的雪景。
走在馬路邊上,踩著地上一層薄薄的積雪,林桑榆也忘了自己是不是受傷,心情莫名的就變的很好。
“桑榆,上車。”車子一陣冷風的剎住停在林桑榆身旁,車窗搖下來將男人溫雅清俊的容貌便露了出來。
林桑榆聽到熟悉的聲音,愣的停住腳步,偏頭看著正對自己笑的溫柔的男人。
“項先生?”她怎麼會不驚訝,這個男人怎麼會在渝城。
項翰林的目光落在她清瘦卻不失靈氣的小臉上變得十分柔軟,彷彿是盯著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在看。
☆、4。004冷冰冰的盯著她看
“你怎麼會在這裡?”林桑榆有點難以想象,腦子還沒有拉回到現實當中來。
這可是渝城,跟他毫無關聯的渝城。
項翰林被她此刻憨態可掬的模樣逗樂了。
“先上車再說。”項翰林朝她招了招手。
林桑榆偏著腦袋,躊躇的走向他名貴的賓利,拉開車門坐上去。
“我記得你不是渝城人,為什麼……”
“我之前有說過想改變一下工作環境,但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是渝城的人?”項翰林輕笑,悅耳的嗓音很是好聽。
林桑榆失笑:“原來你是在騙我嗎?”
“桑榆,你好歹也是26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