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眶搖著頭:“書燕,不要說出來,我們大家的世界不要把小孩子扯進來,讓他做出犧牲。樂樂是無辜的,他不該受到這樣的傷害,這樣得來的幸福如果所說我也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如果……如果你是像安倩妮那樣惡毒女人的話,我想我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結,可是你是好人,也是好女人,你已經遭受過太多的傷害,不要再對自己如此狠心了。你若是這樣做了,我也不會和靖棠在一起,因為我無法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語岑,沒這樣誇張。”江書燕始終盈著淡淡的微笑,“其實我也要想我為什麼得不到幸福,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是因為我太自私了,所以老天爺才會不給我幸福。所以他要我做一件自己該做的事情,才會給我幸福的資格。語岑,你看,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啊,和你有什麼關係。”
江書燕離開後,秦語岑坐在原位,身體彷彿僵硬了一般,無法使上一點力氣,她的腦子裡全是她說的話。
她的眼眶刺痛泛酸,浮起了層層淚霧,心痛得想哭。
為什麼上天對江書燕這樣完美的女人如此不公正,給了她美好的一切,家世,美貌,學識,品德,卻無法給她一份最簡單的幸福呢?
秦語岑坐到藍斯下來找她,看著她一個人在那裡發呆,眼眶溼潤,羽睫沾著細碎的晶瑩,眸子裡浮著楚楚動人的憐惜。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藍斯坐在她的對面,看著那杯飲了一半,卻已經涼透的咖啡,“是霍靖棠來過?”
“不是。”秦語岑搖頭,顫動著鄉纖長的睫毛,“也沒有誰欺負我。”
“為什麼眼睛都紅了,這可不像是你。”藍斯覺得意外。
在國外,在他認識的她的時候,她每一天都活得很堅強,再累再苦都只是咬緊牙撐下去,都不會脆弱到掉一滴眼淚。他以為她是鋼鐵做的,只是在回到國內後,秦語岑似乎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有著女人獨有的柔弱。她會哭,會笑了,不再是那個一心撲在學習和工作上的女人。只是對他有這些情緒影響的人是另外一個男人。
“以前你總說我太把自己當成機器一樣運轉,現在這樣的我不好嗎?你看到了我最脆弱的一面。”秦語岑自嘲般一笑。
“這樣挺好,有血有肉,這便才是人。”藍斯滿意一笑,“不過有什麼心事可以說出來,我可以當你的最佳聽眾。”
“我真沒什麼事,我就是怪自己在朋友有困難時,竟然無法伸手幫助,反而還要讓他們擔心我,幫助我,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秦語岑深深地自責著,“我覺得我很無能。”
藍斯沉默了一會兒:“朋友之間相到幫助是應該的,你應該慶幸有這樣的好朋友。只是有時候有些困難我們無法解決不是我們的錯,是能力還不夠而已,況且我們只要盡力就好了,相信朋友間也不會計較這些。語岑,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們在這有限的能力裡發揮出無限的力量就好了。”
秦語岑經過藍斯的一番勸導心裡要好受多了:“我們上去繼續工作吧。”
“我讓凱文和凱西休息一會兒了,勞逸也要結合,辦事的效率才會更高。”藍斯叫的咖啡送了上來,“喝了這杯咖啡再上去吧。”
兩人也沒有再說什麼,藍斯還給她講了一個笑話,很冷,但是秦語岑還是笑了
回到酒店房間裡,他們四人繼續工作。
直到收工,秦語岑回房裡,取出了手機打給了霍靖棠,她的主動讓霍靖棠很欣喜:“岑岑,找我有事嗎?還是你想通了……我一直等著你。”
“靖棠,我找你是有事,但是不是你說的那件事情。”秦語岑不想凱西聽到他的談話,便去了自己的房間裡,“今天書燕來找我了,她知道我拒絕你的事情,她認為我們的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也有責任,所以她話裡的意思是想把以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把真相告訴你家裡--”
“那又怎麼樣?”霍靖棠打斷她的話,就連語氣都顯得有些冷漠了。
“那樣書燕就是把自己的傷疤連皮帶肉的扯開,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也是把無辜的樂樂傷害了,書燕的人生已經夠痛,不要再讓她再承受一次。”秦語岑對於霍靖棠冷淡的反應有些不滿,“我的話她不聽,我勸不住她,但是你的話她會聽的,靖棠你去勸勸她吧,不要做這樣的傻事。我不想她們母子為了我們的事情而犧牲,如果說出來,你讓大家怎麼看書燕,又怎麼看待樂樂,他還那麼小,他才剛過了自己8歲的生日。”
秦語岑說話有些急,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