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難道真要為個娘們兒撕破臉?
就算鬱庭川不賣季家的面子,也要考慮到京城慕家。
這時,季文堂的手機響。
他接起來,那邊傳來老婆憂心忡忡的聲音:“老季怎麼辦,錢太太和張太太剛剛打電話來問我,說咱們家的建材是不是真偷工減料,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們可不敢跟咱們合作,你說,我陪人打了大半個月麻將,好不容易……”
季文堂正煩著,聽到這喪氣的話,顧慮到旁邊有人,想發火又不敢,只能耐著性子道:“這些等我回去再說,我這兒有點事。”
說完,不等那邊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大概半小時以後,黎尚明姍姍來遲,只有他一人,季文堂見狀,趕緊起身迎上去詢問,到底鬱庭川是怎麼個說法?
黎總擺手,臉色不太好:“你公司建材質量有問題,質監局不找你找誰?與其到處鑽營找空子,不如接下來腳踏實地的做事,你自己不犯錯,別人也抓不住你的小辮子。”
“……”這話可不是好話!
季文堂額頭有薄汗:“黎總,鬱總他——”
“你也別再想著找鬱庭川,剛才他的態度你已經看到,這條路顯然走不通,他已經回包廂,我就過來和你說一聲。”黎尚明說完就要走。
“哎黎總!”季文堂把人拉住了:“您先別走。”
黎尚明愛莫能助,嘆氣:“你拉著我也沒用,這事我是真幫不上忙了,你還是再想想其它路子吧。”
看著黎總離開,季文堂擼一把臉龐,感覺這次遭了無妄之災。
。
包廂裡,鬱庭川剛進去,褲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已經到了?”
……
宋傾城和沈徹吃過飯,去租住的那套房子簡單佈置,因為鬱庭川晚上有應酬,她沒急著走人,直到晚上九點半,才讓沈徹開車送她回去。
到別墅門口,沈徹死活不肯進去坐會兒。
宋傾城邊解安全帶邊失笑:“你幹嘛這麼怵他?他又不會吃人,再說,估計這會兒還沒回來。”
“不去。”沈徹抿著嘴:“你就當我市井小民見不得大人物。”
宋傾城聽了,沒有再勉強他。
望著沈徹的車遠去,她收回視線,推開柵欄門進去。
別墅的門沒反鎖。
宋傾城手搭上去就發現了。
推開門,她發現裡面燈光如晝,剛才沒在柵欄外看見路虎,應該是停去了車庫。
屋子裡隱隱有說話聲。
宋傾城瞥了眼玄關處的皮鞋,還有一雙軍靴,家裡來了客人。
她換了棉拖,然後踏上實木地板。
剛拐過玄關口的隔斷,宋傾城就看見客廳裡的情形,鬱庭川正坐著,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也坐了個男人,和鬱庭川的年紀差不多,身著迷彩訓練服,袖口挽起著,即便是坐姿,也能看出他的身板嚴正挺拔。
宋傾城注意到迷彩服上的領章,兩槓三星,上校軍銜。
鬱庭川抬起頭,朝著家門口看過來。
連帶著那個男人也轉過頭來。
宋傾城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出於禮貌,唇角微微勾起,心裡卻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第一次在家裡碰到陌生的客人。
鬱庭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溫柔:“回來了?”
“嗯。”宋傾城點點頭。
鬱庭川轉頭,告訴那個男人:“她就是宋傾城。”
說著,湛黑的視線重新投向宋傾城,似噙著淡笑,開腔道:“別傻站著,過來吧。這是我一位朋友,這些日子剛好在隔壁市的郊外搞演習。”
宋傾城走進客廳,先向男人點頭問好,然後坐到鬱庭川的身邊。
“沈徹送你回來的?”鬱庭川問。
“對。”宋傾城看著他說:“我讓他進來,他不肯,直接開車走了。”
鬱庭川拿起水壺,往杯子裡倒了水:“怕見到我?”
宋傾城沒想到他知道,不過礙於他朋友也在,只推說是沈徹還有點事,只不過看鬱庭川好整以暇的表情,對她的說辭顯然不相信。
接下來,宋傾城就在客廳作陪。
兩個男人聊天,聊的也是一些家常,但又透出些正經來。
大約十點半,男人起身告辭。
宋傾城站起來,隨著鬱庭川出去送客人。
站在柵欄邊,鬱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