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擁入懷裡,他說那就不打了,把孩子生下來,他說自己愛的是她,當初娶葛文娟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會盡快和葛文娟離婚,然後跟她再婚。
宋莞聽了這些話,心裡不再忐忑,後來她偷偷搬出陸家,住進陸錫山給她找的房子,隨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陸錫山的離婚卻沒進展,她想問他,又怕給他壓力,哪怕在陸錫明那裡吃了虧,她依舊犯了傻。
懷孕八個月,她無意間得知陸父生病住院,那期間,陸錫山快一星期沒來看她,她心中不安,大著肚子不敢去陸家,只好去醫院‘堵’陸錫山。
在醫院,她是見到了陸錫山,也在病房外聽見葛文娟懷孕的訊息。
在她大腹便便的時候,葛文娟懷上了第二胎。
宋莞忘記是怎麼回的住處,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除了迷茫就是絕望,她的預產期就在下下個月月初,現在打胎已經來不及。
想起葛文娟有兩個月的身孕,宋莞做不到自欺欺人,陸錫山不可能為她離婚,她的心裡被無助填滿,同時也生出怨恨,如果說慕席南是她的岔路口,那麼陸錫山,就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天下午她收拾好行李,花錢叫了輛車,讓對方送她去陸家。
宋莞挺著大肚子回了陸家,沒人覺得這是陸錫明的孩子,人都死了一年多,怎麼可能還留下種,當時陸父住院,陸母的精神不太好,陸錫山夫婦不在家,愣是沒人出來阻止宋莞進家門。
晚上,葛文娟牽著女兒回到家,進門就看見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吃飯的女人,宋莞聞聲抬頭,看著葛文娟母女,也瞧見後面進來的陸錫山,微微一笑:“都回來了?那剛好一塊吃飯。”
陸錫山看到她,臉色驟變。
宋莞的肚子早就遮不住,葛文娟自然注意到,當即冷笑:“喲,這還是不見外,不知從哪兒採的野種,不避得遠遠的,還敢往我們家湊。”
“可不是。”宋莞不但不怒,反而笑的更燦爛:“負心漢把我肚子搞大了,提起褲子又想賴賬,那我只好追上門來。”
聞言,葛文娟的臉白了不止一個度。
當天夜裡,宋莞想著隔壁房間葛文娟猜到結果卻不敢捅破的樣子,笑得不能自己,她不再給陸錫山獨處的機會,對方想跟她說話,她估計提高音量引來旁人,特別是葛文娟在的時候,故意做出跟陸錫山親暱的舉止,不是把手搭在他肩上,就是有事沒事讓陸錫山幫她抬東西。
宋莞在陸家住了半個月,直到有一天,她的羊水提前破裂,陸錫山抱起她就送醫院,看著身後追趕的葛文娟,她知道自己贏了,在陸錫山的心裡,再無葛文娟的立足之地。
看著生下的孩子,尤其對上那雙黑亮的眼睛,宋莞沒有一絲一毫為人母的喜悅,這個孩子的存在,只是諷刺著她一再的愚昧無知。
她拿著枕頭想悶死孩子,終究下不去手。
於是,她給醫院的清潔工兩百塊,讓對方幫忙去扔掉孩子。
清潔工抱起孩子離開,過了三四個小時又回來,孩子還在她懷裡,她一臉為難,告訴宋莞,這孩子到外面一直哭,扔在垃圾桶裡可能會凍死,到時候警察調查起來,她沒好果子吃,想送人吧,可惜是個女嬰,沒人要。
把孩子放在宋莞的枕邊,清潔工還了兩百塊,匆匆出去,生怕宋莞再為難她做什麼。
宋莞躺在病床上,看著眯眼睡的孩子,除了厭惡再也生不出更多情感,她在醫院住了四天,然後辦理出院手續,沒有再回陸家,直接帶著襁褓裡的孩子回了餘饒。
陸錫山找來,已經是大半個月之後的事。
得知葛文娟小產了,宋莞倚在樑柱旁咯咯的笑,一邊建議:“要不你把我生的那個帶回去,就當是彌補她落胎的遺憾。”
陸錫山沒接這話,自知有愧,但還是想見女兒一面,宋莞卻攔著不讓,她那雙好看的眼睛,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想見女兒可以,你先跟葛文娟離婚,證明你心裡只有我們娘倆,我就讓你見!”
這番話,陸錫山終歸是沒應下。
宋莞也沒讓他見孩子。
重新回到餘饒,宋莞不再去在乎旁人的目光,哪怕是父母問及,她都不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只敷衍的說,路邊撿的。
宋莞也不給孩子餵奶,平日裡連多看一眼都嫌,到後來,這個孩子就是宋母在帶,宋母去學校上課,就請鄰居幫忙帶孩子,至於宋莞,生過孩子後,她的身材依然苗條,又多出幾分風情,穿上花色襯衫裙,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成為桐梓巷裡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