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
宋傾城輕笑:“不去,我買裙子幹嘛。”
“……”
“去的話,頂多被奚落幾句,但是不去,不知道會傳出點什麼來。”
沈徹沉默幾秒才問:“那鬱庭川呢,他陪你去麼?”
“他不在南城。”宋傾城用手託著腮幫,慢悠悠的開口:“就算在,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結婚的事還沒真的定下來,你們男人不是最討厭麻煩,我是多希望他厭棄我,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操之過急。”
沈徹蹙眉:“那就一直這樣拖著?”
會一直這樣拖著麼?
不盡然。
宋傾城摸著小腹,若有所思,三個月顯懷,除非不要這個孩子。
……
在皇庭待到下午四點,宋傾城離開回帝都花園。
下車後,她去了一趟小區旁邊的超市。
除去些日用品,還買了兩包水餃和小零食,拎著滿滿兩大袋東西才回住處。
接下來一天一夜,宋傾城都待在公寓裡。
隔日的中午,陸錫山又打來電話,提醒她別忘了晚上的婚宴。
聽到宋傾城說會準時過去,陸錫山鬆開了眉頭,語氣也有所緩和:“等你到了就給叔叔打電話,叔叔去門口接你們。”
剛掛電話,葛文娟已經在旁邊冷笑:“現在就把她當菩薩供著,等到晚上,可別又說鬱庭川有事不能來。”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陸錫山又皺緊眉頭。
夫妻倆眼看要吵,別墅門從外面開啟,進來的是陸韻萱。
陸韻萱燙了大波浪的捲髮,穿著香奈兒夏季新款套裙,姣好的五官,化著精緻的素顏妝,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陸韻萱始終被身邊人寵著,所以哪怕已為人婦,她仍然活得像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看上去幸福又無憂無慮。
察覺到家裡劍拔弩張的氣氛,陸韻萱邊往裡走邊問:“爸媽,出什麼事兒了?”
不等葛文娟開口,陸錫山先道:“萱萱,今晚上鬱先生要來參加婚宴,你過會兒過去,先跟你外公那邊打聲招呼。”
“鬱先生,哪位鬱先生?”陸韻萱面露不解。
葛文娟輕笑:“還能是哪位,你爸那活寶貝榜上的可不是鬱庭川。”
“鬱庭川?”陸韻萱故作訝異,扭頭去看陸錫山:“可是這兩天鬱庭川不在南城,爸你不知道麼?”
……
晚上六點,宋傾城打點行裝準備出門。
坐在梳妝檯前,她看著鏡子裡素顏的自己,猶豫片刻後,還是把粉底液放回去。
宋傾城抵達四季酒店,差不多七點。
她沒有給陸錫山打電話,徑直乘電梯上三樓。
葛家在南城也算頗有名望的人家,又因為新郎的父親是某直轄市的書記,今天大婚場面很隆重,商政兩界來了不少人,偌大的宴會廳,幾十張宴席,周遭邊上是談笑風生的賓客,似乎都在等著到點入宴。
宋傾城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花團錦簇的宴會廳。
幾乎剎那間,吸引了目光無數。
她扎著鬆鬆的低馬尾,鬢邊幾縷髮絲,不但不顯凌亂,反而襯出一股隨性美,沒有任何的首飾裝點,黑色無袖的掛脖雪紡裙衫,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比起在場很多女性的素顏妝,她才是真正的素顏,本來站在門口的幾位男士,離得近,投來注目禮的同時,也被暗暗驚豔了一把。
在這種燈火過於明亮的地方,又有那麼多美女佳人做比較,宋傾城的五官不但沒顯得寡淡蠟黃,反而令眉眼間的風情更盛,那又是一種白淨純粹的風情。
陸韻萱本在跟朋友說話,察覺到門口動靜,轉頭看過去,瞧見宋傾城的瞬間,紅唇邊的笑容有所收斂。
“萱萱,那個不是寄居在你家的拖油瓶麼?”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立刻有人接腔:“可不是,最近都上報紙頭條,韻萱,她攀上鬱庭川的事是真是假?”
站在陸韻萱身旁的青年單手插袋,舉起高腳杯喝了口香檳,看向門口的眼神譏諷:“就這種貨色,送給我上我都嫌爛。”
這時,陸韻萱突然打斷他:“少安,不要胡說。”
男人皺眉:“你幹嘛幫她說話,她什麼貨色現在南城誰還不知道。”
陸韻萱的神情稍有柔和,幽幽道:“你別忘了,她是我妹妹。”
“這算哪門子妹妹,也就你這麼善良,換做是我,早把她趕出家裡,沒有血緣關係還賴在你家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