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好啦。”陸韻萱把酒杯放回桌上:“我先過去打聲招呼。”
。
進了宴會廳,宋傾城沒找誰說話,正準備找個地方坐,先聽到有人叫自己,循聲轉身,陸韻萱已經走到面前。
“怎麼這麼晚才來?”陸韻萱邊說邊親暱地挽上宋傾城的手臂:“喜宴要七點半才正式開始,我們在那邊聊天,你也一塊吧。”
宋傾城還未開口,人已經被陸韻萱拉著往前走。
“也就是少安他們,你見過的。”陸韻萱回過頭,微微一笑。
宋傾城莞爾,任由她牽著。
陸韻萱幼時很長一段時間被養在葛家,葛家位於高幹大院,陸韻萱童年的玩伴自然非富即貴,大多是*。
剛來陸家的時候,宋傾城還不懂,看著笑容甜美又比自己大幾歲的陸韻萱,在陌生的環境裡,頓時對這位堂姐心生好感,後來也跟著陸錫山他們去葛家做客,站在葛家的玄關處,還沒脫鞋子,已經感受到隱隱的排斥,似乎也是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去過葛家。
幾個青年才俊,正拿著酒杯,低頭側耳交談。
陸韻萱嗔怪:“揹著我說什麼壞話呢?”
“哪敢說你的壞話。”穿著白西裝的青年立刻嚷開:“咱們這些人裡,就你這麼個丫頭,寶貝還來不及。”
宋傾城認出對方,南城財政局局長的兒子慕少安。
陸韻萱斜眼瞥他一眼,伸出細白的手:“要是真寶貝我,那把你家收藏的那枚玉扳指送給我。”
“丫頭,他要真把扳指帶出來,慕老爺子恐怕得活剝了他的皮。”另一個青年輕笑。
慕少安也合攏雙手討饒:“姑奶奶,你就饒小的一命吧。”
旁邊,有女賓客插話進來:“韻萱,你這次回國什麼打算?是自創品牌呢,還是進你爸的公司上班?上回聽少安說,你去巴黎參加時裝秀的時候,認識了幾位知名的設計師。”
“是有聊過幾句。”陸韻萱謙和的笑,又說:“我那兒有幾件老佛爺的秋季新款,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說著,她語速一頓,衝對方俏皮地眨了下眼睛:“不過不要跟別人說,我帶的數量不多,送不了太多人。”
對方聽了,笑顏逐開,只說:“韻萱你真好。”
“韻萱當然好啦,大院裡誰不知道這丫頭專做散財童子。”慕少安又道。
與其說陸韻萱是陸家的孩子,在這個圈裡,大家更願意把她視為葛家的千金。
宋傾城安靜站在邊上,看著他們熱火朝天的聊天。
“傾城,怎麼不跟大家聊天?”陸韻萱突然轉過頭,一臉關心。
“……”
宋傾城扯了扯唇角:“我先去下洗手間。”
等人轉身走遠,慕少安立刻黑了臉:“把她叫過來幹嘛,破壞興致。”
“那總不能冷落了客人。”陸韻萱淡淡的開口。
……
宋傾城在洗手間的盥洗臺前站了好一會兒,然後俯身開啟水龍頭,洗完手,剛扯了兩張紙巾擦拭,包裡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響。
看到來電顯示,她拿著手機跟手包離開洗手間,走到過道的某個角落。
宋傾城剛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這麼久才接,在忙?”
“沒有,剛才在洗手間裡。”聽著鬱庭川說話,宋傾城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的彆扭,忍不住回想起那晚他那句詢問,她安靜幾秒後反問:“你還在鄰市麼,吃過晚飯沒有?”
鬱庭川緩聲開腔:“還沒有,你呢?”
“……正準備過去。”
那邊沒了聲音。
過了會兒,鬱庭川說:“那去吃飯吧。”
直到撂下電話,宋傾城才想起來,沒問他為什麼突然打電話給自己,然而,也沒有回撥過去,把手機重新放回包裡,她回去了宴會廳。
剛進去,宋傾城就看見陸錫山夫婦,還有旁邊的陸韻萱跟沈摯。
陸韻萱緊挽沈摯的臂膀,笑容在燈光下異常美麗,不知道說了什麼,她把頭靠在沈摯的肩膀上,宋傾城緩緩收回目光,低頭撥了撥耳邊的鬢髮,那邊,陸韻萱已經注意到不遠處的宋傾城:“傾城,回來了?”
宋傾城抬眼,對上陸韻萱的目光,淺淺一笑,不得不走過去。
“叔叔。”宋傾城先跟陸錫山打招呼。
陸錫山的神色不怎麼好,倒是旁邊的葛文娟輕笑:“不是說帶鬱庭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