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林南徳撐場子,而林東合只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太后此言一出,林東合眸光不著痕跡的閃爍一下,瑾妃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可這母子二人表面上卻都要裝作坦然接受的表情。
瑾妃身後,惠妃小聲的嗤笑一聲,低聲開口道,“哎呦——剛還當冉兒是最早出來鋪路的,現在看來,至少還有一部分是給自己鋪路的,到了二皇子這邊,則完全成了陪襯,嘖嘖!”
惠妃剛才就憋了一肚子不痛快,如今有了林東合和瑾妃這個墊背的,惠妃方才好受一點。
因為惠妃就在瑾妃身側坐著,所以惠妃的冷嘲熱諷只有瑾妃一個人能聽到。瑾妃臉色倏忽一變,隱在袖子下的大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瞪著血紅的眼睛看向柔弱無辜的林南徳,恨不得跳起來掐死他!要不是這個林南徳,她的東合豈會遭遇如此打壓?
太后今兒就只是為了林簡和林東曜舉辦的選妃宴,其他人都只是走走過場罷了。
林東合此刻面無表情的走到林南徳身側,林南徳仰起頭,一臉無害單純的表情看向林東合,
“二哥,我們表演什麼?”林南徳說這話的功夫,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單薄纖細的身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跑了似的,與身形挺拔魁梧的林東合站在一塊,怎麼看都不協調。
林東合比誰都恨林南徳,但是面上,林東合卻必須要讓太后和皇后都相信,他是一心一意的照顧林南徳,無心爭奪其他。
“不如就是你最喜歡的投壺。”林東合投其所好,選的是林南徳最喜歡的投壺。而投壺也相對安全溫和,看的只是一個準頭,不會牽扯舞刀弄劍的,以林南徳的身體,動作稍微大點都會氣喘不停,所以投壺是最妥善的法子。看似乏味,卻也能玩出新的華陽。
林南徳對林東合依賴心很重,幾乎到了林東合說什麼就答應什麼的地步。
“皇奶奶,孫兒身體不好,也只能表演投壺給您看了。不過孫兒將投壺改良了一下,讓您看的時候不會乏味和無趣。”林南徳在太后面前扮演的一貫是溫順乖巧的形象,如今他開口了,太后自然是滿心期待他接下來會如何改良投壺表演。
有宮人下去準備投壺所需物品,滿月看了眼一臉單純無害表情的林南徳,瞳仁閃爍一下,不動聲色繼續給驚烈剝桔子。
驚烈已經吃了好幾個小貢桔,不覺輕輕扯了扯滿月袖子,小聲道,“姐姐,我吃不下了,再吃就要吐了。”
“——哦,姐姐倏忽了。”滿月聽了驚烈的話,驀然回過神來,見驚烈一臉無語的表情望著自己,而自己面前已經擺了一堆橘子皮,滿月不覺自嘲的笑笑,繼而衝驚烈歉意的眨眨眼睛,還忍不住吐了下舌頭。
俏皮可愛的模樣,完全不是她平時給人那種冷靜淡漠的感覺。也只有在驚烈面前,受了驚烈的影響,她才會難得的展露出不同以往的一面。
不過是眨眼功夫,滿月已然恢復一貫的冷淡表情。
可她剛才那俏皮靈動的一瞬間,卻早已入了對面某位爺的眼。
林東曜原本湧動在周身的梟野寒氣,在剛才目睹滿月靈動一面的瞬間,迅速消失不見,緊繃的面容也有一瞬融化的感覺,彷彿剛才那一幕看在他的眼中,具備了神奇的力量,可以在瞬間消磨他周身戾氣和無情,讓他在那一時刻,竟是生出了要觸控她面上俏皮表情的衝動。
但也僅僅是那一刻,當滿月面容恢復如常,林東曜身體也在瞬間恢復緊繃冷凝的氣場,太過迅速的轉變,以至於年政當自己生了幻覺,自家主子怎麼會有表露溫柔的時候呢?
這根本不可能!
滿月剛才那個表情,林簡也看到了。
原本還在生氣滿月不穿他送去的衣裳,如今看到她對令狐驚烈露出的可愛表情,林簡心底感觸複雜,原本只有皇位才能攪動他的心湖,可令狐滿月卻成了一個例外!
滿月此刻並不知道,自己一個無心表情,竟是引來如此多的反應。她也不只不過是想在驚烈面前做自己,而已。
須臾功夫,投壺的水晶壺和羽箭都拿了上來。
林南徳指著水晶壺和改良後的羽箭,恭敬開口,
“皇奶奶,之前投壺所用的都是普通的白玉酒壺,雖然好看,卻始終不及這水晶琺琅酒壺來的光彩奪目,不但可以清晰看到投入酒壺的羽箭,而且酒壺底部還有銀哨,若是羽箭準確投入銀哨上方,水晶壺就會發出悅耳動聽的哨聲。還有這投壺的羽箭也是經過改良過,之前所用的羽箭大都笨重簡單,這十根羽箭較之普通羽箭更加纖細輕薄,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