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準備後事吧!”夏初秋嘆息。
“他沒死,我不信他就這樣死了,他沒死。”炎少突然對著夏初秋吼了一句,接著向外跑去。
“炎少…”夏初秋剛叫了一聲,炎少人已經跑得沒影了,夏初秋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走過去扶起顧微微,“微微,別哭了,爸已經走了,我們該準備後事了。”
“嫂子…”顧微微抬眼看著夏初秋剛叫了一句嫂子,眼睛一翻,人暈了過去。
“微微,微微,醫生,醫生。”夏初秋一把抱住顧微微,嘴裡不停地叫著。
醫生跑了進來,蔣慧也跑了進來,大家七手八腳地把顧微微抬在病床上進行搶救。
夏初秋的視線落在顧溫瑜屍首上了,眼前一陣恍惚,沒想到前幾天還跑到她家裡對著他們大罵,轉眼間人說沒就沒了。
世間真是難料啊!
夏初秋嘆了一口氣,看一眼昏迷不醒的顧微微,再看看哭成一團淚人的蔣慧,再一次嘆息,拿起手機給陸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處理。
夏初秋打完電向蔣慧走去。
“蔣阿姨,我能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爸怎麼說沒就沒了?”夏初秋對著蔣慧問道。
“溫瑜要和我離婚,我不同意,兩個人就爭吵了起來,誰知道他的心臟病就犯了。”蔣慧的臉上全是淚水看著夏初秋一邊哭一邊說,說完一下子撲到顧溫瑜的身上,哭著說道:“溫瑜啊,我對不起你,如果我不和你吵架,你就不會心臟病犯了,我該死啊,我真是該死啊!”
蔣慧的臉上全是悲痛,淚水不停地向上流,話音落下,她突然站了起來,低著頭就向牆上撞去。
夏初秋大驚,伸手一把抓住蔣慧的胳膊,把她拽了過來。
“你不要拉我,就讓我死了算了,溫瑜走了,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蔣慧一臉悲傷地看著夏初秋。
“阿姨,不要太難過了,你要是再有個什麼事情,微微怎麼辦?”夏初秋對著蔣慧說道,扶著蔣慧走了出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阿姨,不要太自責了,誰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只是我不明白,家裡不是備有藥嗎?為什麼…”
“怪我,這全都怪我。前一段時間我打掃家發現藥快到期了就給扔了,正說要到醫院買,溫瑜又在住院,就把這事給忘了。如果我能想起來,溫瑜就不會死了。”
一提到這事蔣慧的眼淚又止不住向下流,一臉的自責。
“爸的包裡不是有藥嗎?”夏初秋的眼裡全是疑問,上次她顧溫瑜心臟病犯了,是她從顧溫瑜的包裡拿的藥。她記得很清楚。
“沒有了,他包裡的藥沒有了。”蔣慧的哭聲更大了,一邊哭一邊對夏初秋說道。
沒有了?怎麼這麼巧?這速效救心丸又不是糖果,也不用天天吃,怎麼說完就完呢?上次她明明記得很清楚裡面還有不少的藥。
夏初秋正欲還要問一些什麼,走廊裡傳來一陣急步聲,夏初秋遁聲看去,只見了陸凡領著一群小弟急匆匆地趕來了。
夏初秋鬆開蔣慧起身站了起來,“陸凡這邊,人還在裡面。”
“炎少呢?”陸凡沉聲問道。
“不知道人跑哪裡去了,現在不管他了,還是先處理這邊的事吧!”夏初秋嘆了一口氣,炎少不見了蹤影,顧微微暈倒,蔣慧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又指望不上,她同樣是一頭霧水,顧溫瑜的後事就只能教給陸凡了。
一個小時後,殯儀館,顧溫瑜穿得整整齊齊躺在水晶棺材裡,夏初秋跪在地上燒紙。
陸凡帶著一幫小弟守在外面。
蔣慧沒有過來,顧微微還在醫院躺著,昏迷不醒。她的身邊少不了人。
這個夜,只能由夏初秋來守。
炎少一個人坐在墓地裡,靠在炎雅的墓碑上,手裡拿著一瓶酒,眼睛遙望著漆黑的夜空。
“媽,你知道嗎?他走了。”炎少喃喃地說道,說著忽地笑了起來,“走了好,走了這個世界就清靜了,就再也沒有人礙我的眼了。”
炎少笑著笑著,笑聲戛然而止,“他死了,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為什麼我的心裡會這樣難過呢?媽,你說這是為什麼?”炎少喃喃自語,眼睛發漲,他拿起酒瓶子仰頭狠狠地灌了幾口。
“媽,我難受,我心裡難受。”炎少“砰”的一聲把酒瓶子扔了,抱著炎雅的墓碑開始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炎少之所以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其實與顧溫瑜脫不了干係,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