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以事事與他對著幹,顧溫瑜叫他向西,他偏向東,顧溫瑜讓他好好學習,他偏不,成天在外面混,跟人打架。只要是顧溫瑜讓他乾的事情,他偏不。
他這樣做就是報復了顧溫瑜,他喜歡看顧溫瑜氣急敗壞的樣子。因為這樣,他的心裡才有一絲滿足感。
現在顧溫瑜死了,可是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傷心難過,心裡空蕩蕩的,難受的透不過氣來。
就這樣炎少坐在炎雅的墓碑前一坐就是三天,不吃不喝,一直到顧溫瑜下葬以後他才出現在家裡。
衣服皺巴巴的,身上全是酒味,下巴上全是鬍子茬,頭髮也是亂糟糟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怪怪的味道。
夏初秋什麼也沒說,給他一個擁抱,推著他進了衛生間,“洗洗吧!律師一會兒要來,指名要見你。”
炎少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初秋,抿著嘴唇什麼也沒說,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夏初秋揉了揉眉心,滿眼的疲憊,吐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來,找出一套衣服放在床上,開啟門下樓。
律師已經來了,蔣慧和顧微微也來了,坐在沙發上。
顧微微的精神明顯不好,眼睛紅腫,臉上一片悲痛,低著頭緊抿著嘴唇不說話,顧溫瑜的去世對她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至今無法走出來。
蔣慧的手心裡全是汗,她心裡隱隱猜到律師把她和顧微微叫來是因為遺產的事。她的心裡有些緊張,又有些憤怒,沒想到顧溫瑜竟然揹著她立了遺囑。
真是該死!蔣慧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
夏初秋從樓上下來,對著律師笑了笑,“不好意思,炎少正在洗澡,一會兒就下來了。”
“沒事,不著急。”律師搖搖頭。
半個小時後,炎少終於從樓上下來了,抿嘴什麼也不說,面無表情,只是在看到蔣慧時,眼睛暗了暗。
“現在人都到齊了,我可以宣佈顧教授的遺囑了。”律師站了起來,開啟資料夾,念道:“我是顧溫瑜,如果我不幸死去,我所有的財產留給我的兒子炎俊哲,立遺囑人,顧溫瑜。”
“不可能。”
“我不要。”
律師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