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夏發燒了,高燒接近41度,醫生說,如果再晚幾個小時來,就麻煩大了。
醫生還說,簡夏這高燒,不是風寒所致,而心裡極其壓抑的情緒,長時得不到宣洩,所以才會病倒。
醫生最後交待,等簡夏醒來後,又注意她的情緒,讓她將心裡積壓的負面情緒,儘量發洩出來。
VIP病房裡,冷廷遇看著躺在病床上,閉著雙眼,似乎消瘦了不少的小女人,脫下身上的棕色夾克和鞋子,輕輕地掀開被子的一角,然後,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將簡夏,摟進懷裡,然後,低頭,薄唇印在她眉心的位置,久久不願離去。。。。。。。。
。。。。。。。。。。。。。。。。
簡夏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夜色,已然降臨,城市華麗璀璨的燈光被點燈亮,照耀著一切的繁華。
一動不動地看著頭頂那絕俊的熟睡面龐,直到眼睛開始犯酸,她才撇開了頭,將視線,投進窗外繁華的夜色裡。
她真的不敢想,不敢承認,甚至是不敢去面對,冷廷遇就這樣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又像此刻這樣,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般,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繾綣而眠。
這樣曖昧又暖人的姿勢,在半個月之前,簡夏還覺得,是那麼的平常,可是,此刻,再擁有,卻是一種奢侈。
她不是不愛了,也不是不渴望了,只是,她突然就失了繼續愛下去的勇氣。
冷廷遇於她,太遙遠,也太昂貴,她伸手的時候,總是觸不到,就算抓住了,也握不緊,要不起。
所以,不管這一次,冷廷遇是因為什麼要再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打算再伸手去抓住了。
過去半個月的傷與痛,她體會一次就好,不想等下次深陷不能自拔的時候,再又重新來一次。
到時候,她或許真的會死掉的。
“在想什麼?”
聽到頭頂傳來的低沉嗓音,簡夏趕緊抬手,想要去拭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來的淚,卻在抬到半空中的時候,被男人溫熱的大掌,一把握住。
冷廷遇捧過簡夏的半邊小臉,將她的頭掰了過來,看著自己,一雙一如既往深邃又灼亮的眸,沉沉地望進簡夏那雙被洗過的乾淨眸子裡。
“想哭就大聲哭出來,我負責幫你擦眼淚。”
簡夏怔怔地看著他,聽著他的甜言蜜語,眼淚,卻再也流不出一滴來。
“四叔,我沒事了,你走吧!”簡夏開口,語氣,是卻驚人的平靜。
冷廷遇低頭,去吻她的額頭,然後沉沉又灼灼的目光,再次睨著她,“不是已經和冷彥正式離婚了麼,幹嘛還要叫我四叔?”
簡夏淡淡一笑,那疏離又淡涼的神情,跟此刻和冷廷遇擁著她的姿勢,太不相稱。
“你是冷家的四爺,是爺爺奶奶的兒子,我不叫你四叔,又叫你什麼?”
冷廷遇笑,“你可以叫我廷遇,叫我四哥,叫我親愛的,叫我老公,就是不許叫我四叔,或者四爺,或者老闆。”
——老公?
——親愛的?
簡夏淡淡笑著,垂下雙眸,眼眶再次澀的厲害。
“四叔這是打算我娶我嗎?”
冷廷遇再次低頭,啄她的鼻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抹暗啞地問她,“怎麼,你不願意嫁了?”
說著,冷廷遇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大紅色的絲絨盒子,放到簡夏的眼前,開啟。
“這枚戒指喜不喜歡,夠不夠讓你點頭,答應嫁給我?嗯——”
簡夏抬眸,看向眼前的大紅色盒子裡的戒指,只消一眼,她便微微愣住了。
眼前盒子裡的戒指,她認識,正是一個月前,倫敦富蘇比拍賣的全球迄今為止發現的一顆最大最純淨的紅鑽,重達49。6克拉,當時的成交價高達7800萬美金,創下歷年來珠寶拍賣之最。
當時,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拍走那顆紅鑽的人是誰,簡夏卻怎麼也沒有料到,這枚7800萬的紅鑽,竟然是被冷廷遇拍走,並且做成了一枚戒指。
難道一個月前,他就已經在籌劃著向她求婚了麼?
“不夠。”
片刻的怔忡之後,簡夏堅定地搖頭,再次垂下雙眸,將視線,從那耀眼的紅鑽上移開。
冷廷遇長指挑起她的下頷,讓她看著他,“那你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