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新資助了小兩口,於是司馬相如由窮變富,終於一步登天。
注'2':《晉書》記載:“謐字長深。母賈午,充少女也。父韓壽,字德真,南陽堵陽人,魏司徒暨曾孫。美姿貌,善容止,賈充闢為司空掾。充每宴賓僚,其女輒於青璅中窺之,見壽而悅焉。問其左右識此人不,有一婢說壽姓字,雲是故主人。女大感想,發於寤寐。婢後往壽家,具說女意,並言其女光麗豔逸,端美絕倫。壽聞而心動,便令為通殷勤。婢以白女,女遂潛修音好,厚相贈結,呼壽夕入。壽勁捷過人,逾垣而至,家中莫知,惟充覺其女悅暢異於常日。時西域有貢奇香,一著人則經月不歇,帝甚貴之,惟以賜充及大司馬陳騫。其女密盜以遺壽,充僚屬與壽燕處,聞其芬馥,稱之於充。自是充意知女與壽通,而其門閤嚴峻,不知所由得入。乃夜中陽驚,託言有盜,因使循牆以觀其變。左右白曰:無餘異,惟東北角如狐狸行處。充乃考問女之左右,具以狀對。充秘之,遂以女妻壽。”就是說賈充的小女兒賈午有個習慣,每當父親宴請幕僚時,她都會躲在後面偷看。有一次看到韓壽生得俊美,舉止文雅,就喜歡上了,問婢女,婢女說這是她以前的主人,叫韓壽。這賈午越發喜歡,就打發婢女去韓壽家裡替自己表白。那婢女告訴韓壽賈午生得好看,韓壽就動心了。兩人你來我往,最後私通上了。當時有一種西域奇香,沾染在人身上,幾個月都不會散盡。皇帝賜給賈充,賈午為情郎偷了出來。又一次賈充宴請幕僚,發現韓壽身上沾染了這種香味,就知道自己女兒和他私通了,最後為遮掩其事,還是將女兒嫁給了韓壽。同樣都是父親,賈午身為廷尉,曾為朝廷制定法令,顯然比卓王孫對女兒更加寬容;作為女兒,一個是被動gou引,一個是主動喜歡去私通,這也從側面說明了漢時的世風到了魏晉時期已經漸漸發生了變化。
98 爾虞我詐(上)
就是這眨眼之間,何意的背心已被汗水溼透了。阿苒這一劍幾乎竭盡全力,可結果非但沒刺進去,只聽“咣噹”一聲,長劍落地,就連她自己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飛。
真要說起來,這隻能算是阿苒倒黴。
何氏劍法的三段進階說到底就是以殺戮增加魔性,以魔性刺激內力,以內力轉化劍意,最終以劍意剋制魔性,每一個環節都相輔相成且必不可缺。何意停留在第六層已經很長時間了。一直以來,何氏劍門都誤以為本門劍法走的是無情無慾的路子。殊不知天道自然,其真意是指堵不如疏,逆不如順,禁不如縱。歷代掌門都是出師戰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如果不是極其擅長對自身情感的剋制與平衡,他們根本不可能親手殺掉所有同門。只不過這種擅長,反而在他們日後真正面對情愛時變成了一種阻礙。因猶豫而錯失,因錯失而悔恨,因悔恨而糾結。所謂的因情悟道,正是情不自禁,順而為之。太過剋制反而是進階的絆腳石。
何無雪的師傅雖然猜到了開頭,卻選錯了方式,心中無愛又如何能順而為之?何無雪則醒悟得太晚,等她明白自己的真心時,何無風早已遠走他鄉娶妻生女,縱然她心中有愛卻無法強求,最終還是走上了錯失悔恨的路子。而何瑰的進階卻是另有原因。他並非如何琦所說的那樣因情“悟”道,卻是在察覺到自己因情“誤”道後萬念俱灰,心中情愛破滅,無情斷念才得以進階。只有何意才是真真實實的因情動而順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去擁抱所愛,長久以來被壓抑的qing欲由此舒展,心境上一突破,停滯許久的修為終於得以進階。
到此,何意終於明白了何氏劍門無情道的真正含義。喜歡便用盡一切得到,厭倦就毫不留情放手,順心而為,任道自然。不為世間法則所牽絆,視責任禮法於無物,只求自我暢快,瀟灑自如,這才是真正的無情。
此時青年體內內力震盪,以內力化劍意,正是進階過程中最為驚險的時刻。如果以燒水為喻,何意的身體就好比水壺,內力為水,劍意為蒸汽,心境變化猶如沸點。當水溫滿足沸點要求時,他體內的內力開始沸騰,其中一部分開始轉化為蒸氣,從面板各處毛孔中溢位。如果這個水壺壺嘴被密封,沸騰的水產生出的大量蒸汽中,只有少許能透過壺蓋的縫隙洩露。因此,隨著壺內蒸汽的不斷增多,氣壓不斷上升,蒸汽爆發遲早會將壺蓋頂開。何瑰就是因此爆體而亡。
偏偏阿苒生怕打蛇不死,這一劍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何意體內的內力,原本因找不到突破口而亂作一團,此時被外力一擊,機緣巧合之下竟然水ru交融,化零為整,最終一致對外反彈了出去。如果阿苒學過物理,一定會了解到什麼叫作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