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大好時光,這次聖旨來了,必定是讓他奪情出仕。”

晏恣更聽不懂了:“奪情出仕?陛下?”

那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她:“你不知道?衛先生就是去年欽點的頭名狀元,入翰林院修撰之位,前途不可限量。要不是因為母親病逝回鄉,我們怎麼可能有幸向他求學啊。”

晏恣在那個偏房裡呆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明白過來,衛予墨臨走前的那句“等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滿腔的仰慕之情被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剛才她說的花銀子替他買大官的話,好像一個巴掌,狠狠地落在她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他會怎樣看她?會不會覺得她在侮辱他?

狀元、翰林、高官。

每一個稱號都離她那麼遙遠,而她居然還想和他做好友。

如果不是那幾個軼勒人太過囂張,只怕衛予墨這樣一個清高雋雅之士,在街邊遇到,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會分她一眼吧?

以後他出將入相,不知道還會不會想起,曾經有那麼幾個人和他一起並肩作戰過。

晏恣平生第一次那麼沮喪,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裡,一頭栽在自己的床上不想動了。

吳嬸進來看了好幾次,和她說了幾句話,晏恣都有氣無力地應著。

到了最後,晏若昀進來了,站在門口看著她。

“出什麼事了?”

晏恣把整個臉埋在被子裡,悶聲說:“娘,我今天丟人丟大了。”

晏若昀在床邊坐下,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髮。

晏恣的頭髮軟而細,摸上去很舒服。

晏若昀的神情有點恍惚,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晏恣憋不住了,一下子翻過身來,氣憤地說:“娘,讀書多很了不起嗎?當大官了很了不起嗎?我才不稀罕呢。”

晏若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就算是當了皇帝,只要你沒把他放在心上,那就沒什麼了不起。”

晏恣呆了呆,點頭說:“怪不得我這麼難過,原來,我把他放在了心上。”

晏若昀眉頭輕蹙:“誰?”

“就是那個夫子啊,”晏恣嘟起了嘴,“原來他根本就沒想收我這個學生。”

晏若昀啞然失笑,放下心來,拍了拍她的腦袋:“趕緊睡吧,明天起來你就會覺得這事根本不算什麼。”

晏恣不開心地說:“娘,你怎麼走了……你再和我聊一會兒……”

晏若昀回頭瞟了她一眼:“睡吧,這種小事你若是一直耿耿於懷,只怕還沒等你活到我這個年紀,你已經被嘔死了。”

晏若昀果然是最瞭解自己的女兒的,睡了一覺醒來,晏恣重新又歡蹦亂跳了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吳嬸還小心翼翼地問她昨晚到底怎麼了,晏恣已經眉飛色舞地吹起牛來:“嬸嬸,你知道嗎?我前夫子是狀元呢,你見過狀元嗎?”

“狀元……那又有什麼稀奇,”吳嬸脫口而出,“不就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嗎?”

晏恣拍手笑道:“對對對,嬸嬸說得真好。”

吳嬸寵溺地看著她:“依我看,那些王爺將軍狀元才子什麼的,都沒什麼了不起,只有我家小恣,這天底下就只有一個,拿什麼來都換不走。”

晏恣一下子抱住了吳嬸,在她臉上狠親了一下:“嬸嬸真好,對了,我發財了,娘和嬸嬸可以享福了,有大宅子住了。”

說著,她又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說到那些傢俱和沉香時,抑揚頓挫,簡直能媲美那些說書的。

只是兩個聽者卻並不捧場,晏若昀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吳嬸也只是應景地驚呼了兩聲。

末了,晏若昀緩慢卻肯定地為她的話做了總結:“你喜歡那座宅子,就玩一陣子,我和你嬸嬸還是喜歡這裡,而且,再過一陣子,我們要搬家了,這裡住得太久了。”

整整一天,晏恣都被“要搬家”這句話弄得悶悶不樂。

自從懂事以來,她已經搬過無數次家了,最讓她傷筋動骨的就是上回和景鑠的分別,那時候她年紀小,足足哭鬧了一個月,也還是沒能讓晏若昀心軟。

而這洛鎮她已經住了近四年,這裡的街坊鄰居都熟了,搬走重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多捨不得啊。

景鑠的辦事效率很高,洛安山莊已經有工匠進駐了,而曲寧這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居然真的咋咋呼呼地在監工,實在大出晏恣的意外。

“圍牆粉刷油漆,除草平土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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