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屋子小得僅僅能夠容下我們二人而已,巴掌大的地方一眼便可掃到底。
鳳郎失望地衝我搖搖頭,我也不禁好笑,真是疑心生暗鬼。
轉身便要出去,誰知鳳郎也在這時急急轉身,兩人身子一撞,我立足不穩,往牆上蓑衣掛著的地方倒去。
剛要立起站穩,身後突然一空,現出一個門來,我踉蹌幾步跌進了門裡。
沒等我緩過神來,那門又刷地合上了,鳳郎卻還沒有來得及跟進。
我急得大力拍那門,卻哪裡叫得開。
也不知那門是用何材料所制,竟是嚴絲合縫,一點聲音光線都透不進來。
我四處摸索,摸不到機關,只好望門興嘆。
等了半晌,見那門再不開啟,情知定是我剛才誤打誤撞撞開了機關,鳳郎急亂之中卻未必有這種好運氣。
既來之則安之,我等不到鳳郎進來只好死心往前走。
地道頗深,觸壁生潮,顯是深入山腹。
我晃亮火摺子,摸索著前進。
幸好地道雖深,倒並不曲折難走,岔路也不多,我硬著頭皮走了半個時辰,居然給我走通了。
當我走出山腹,呼吸到林間最新鮮的空氣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前方是一片密竹林,修長的竹在風中微微晃動,竹葉婆娑起舞。
一道山澗叮叮咚咚地在我腳邊快樂流淌。
這樣的風景絕對稱得上清幽雅緻,如果不是我的心情不允許,此刻完全應該緩緩而行,邊走邊欣賞。
穿過竹林,眼前豁然開朗。
天際現出一絲魚肚白,霞光在天際處漸漸滲出一片紅色。
而在一大片空地中,正是失蹤多時的丁維凌。
他正和一個陌生的青年交手,而旁觀的三人正是我們的老熟人——西門岑、西門嘉夫婦和西門風,西門笑卻沒有見到。
丁維凌揮舞的刀光縮成小小一團,護著自己,頭上白霧蒸騰,面如赤金。
而與他對陣的青年僅憑一雙肉掌對敵,掌勢大開大闔,氣勢雄渾。
意態輕鬆,顯然未盡全力。
即使外行如我,也能看得出來丁維凌根本不是那個陌生青年的對手,他只是在勉強支撐而已。
西門夫婦見到我微微頜首,意示招呼。
但我的眼珠只跟著刀光掌影移動,心裡猶如炸開的油鍋,面上卻崩緊了不敢出聲,生怕亂了丁維凌的心神而讓他送命。
丁維凌對我的到來毫無所覺,他所有的心思都被這武功奇高的對手牽引,反倒是那個青年頗有閒情地抬頭打量了我一番。
一片竹葉從我身前掠過,隱隱帶著風雷呼嘯的厲聲,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