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郎跟著如言也學了一些點穴解穴的功夫,便為武士總管推血過宮。
忙碌了一會,衝我搖搖頭。
這些人俱有些武藝,尋常人三五個近不了身,其中不乏有幾個江湖高手。
看他們舉止動作,分明是在毫無準備的情形下被人突襲,一舉制服。
我和鳳郎駭然相顧,是誰如此高明,竟能在一剎那間將這六十餘人的幾道大穴一起封住?而丁維凌又到哪裡去了?
我對那武士總管說:“我們沒有本事解穴,只好委屈你們再等段時間了,聽說時間到了,穴道就會自己解開。
現在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如果是對的,你的眼珠就往我左手看,如果錯了就往我右手看,明白了的話,你就往左邊看。”那總管的眼珠便朝左邊轉過來。
“伏擊你們的人和凌哥哥認識?”左邊。
腦中開始快速思索丁維凌認識的江湖高手。
“人多嗎?超過十個人嗎?”右邊。
那就是說人不多。
“五個?”右邊。
“兩個?”我有些不可置信,聲音也尖銳起來。
左邊。
我問對了。
天,這麼多人,而且丁維凌本身武功也不錯,敵人需要多高的武功才能一舉制服、一個不漏?
“凌哥哥受傷了嗎?”我心繃緊了。
右邊。
萬幸!
“那他人被他們抓走了?”右邊。
奇怪了,難道是自己跟他們走的?
“是自己跟他們走的?”左邊,暈,這個答案還真是讓我難以理解。
“往哪裡走的?”我伸手指方向,最後定在了前方聳立的山崖。
武士總管眼珠轉到了左邊。
我再一次呆掉,我可不會輕功,爬不過去。
再看鳳郎,他的輕功最多也只能自保。
本來我讓他學武便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如言也沒有教他什麼高深的功夫,他能練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天賦+努力了。
鳳郎說:“不如我們回去叫人。”
我想了想,否決了這個提議。
“如果對方是這種級數的高手,叫再多的人來也是白搭。”
鳳郎卻堅持已見。
我見他眼中憂色益深,剎那間恍然大悟,他何嘗不知道叫人來也無用。
這麼說只是為了我的安全而已。
我悽然一笑,說:“凌哥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想再瞞下去了。
鳳郎神色一驚,瞬間又回覆了平靜。
他微微一笑,淡淡說:“既是這樣,我陪你。”我並不拒絕,鳳郎的固執不下於我,要他拋下我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罷罷罷,若老天真不眷顧,那就讓我們兄妹三人死在一處吧。
心神恍惚間,只聽鳳郎說:“對方既然沒有下殺手,自然是有所求,只要有所求,事情便還有轉寰的餘地。”
我精神一振,思路也清明不少。
“凌哥哥既然是自願跟他們走的,應該也有所把握才是。”
鳳郎點點頭說:“事情還不明朗前,我們也不要自己先把自己嚇個半死。”兩人心意相通,相視而笑。
“既然爬不了山,我們就騎馬繞吧。”說著牽過馬來,正要騎上去,眼角掃到一個護院武士眼光直勾勾地盯著茅屋,我心念一動,兩次來到這裡,我居然從來沒有想到要進那茅屋看一看。
這座山也並非如何雄偉,根本不需要造茅屋,樵夫獵人並不需耗費多大的功夫便可回家。
那麼此地憑空出現這麼一座不起眼的小茅屋自然頗為奇怪。
我和鳳郎對視一眼,心中都對那茅屋起了懷疑。
決戰之際的談判
鳳郎對我使了個眼色,我點點頭,故意翻身上馬,大聲說話,弄出天大的聲響。
他趁機悄悄掩到茅屋前,一腳踢開屋門,閃身避到一旁。
屋內靜靜的沒有一點動靜,我倆驚疑不定地互望一眼,鳳郎閃身進了屋,我隨後跟進。
屋子不大,甚是簡陋,和一般的山中獵戶臨時居住的屋子並無不同。
屋中只有一榻一桌,牆上掛著一襲蓑衣。
太正常了,正常得讓我挑不出一絲毛病,反而讓我疑慮重重,誰讓我生來疑心病重呢!
我們四下查詢,卻沒有發現一點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