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白若雪,大紅的喜衣也不能為他沾上一絲血氣。

長髮如瀑披散,流在如血的錦緞上,黑與紅的衝擊竟讓我不由得腦中浮現出“性感”這個詞。

少年微微一笑,便如深夜的白霧、黎明的初雪,乾淨澄澈卻又誘惑著人想要一探究底。

這就是西門納雪,我的丈夫。

“肚子餓了嗎?”他挺溫柔地問我。

“餓。”我被催眠般地點頭。

“去拿些東西吃吧。

每樣都同樣拿一份給我。”西門納雪輕抬手,指指我身後的桌子。

我抬頭找喜娘,按儀禮現在她們應該拿著子孫窩窩、百合蓮子湯之類的一樣樣進上來,唱著諸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吉祥話。

但我四處望了下也沒有見到第三個人影。

我這才想起,似乎在進入這間房間前,她們都止步不前,並沒有跟著我進來。

“你在找丫環們嗎?她們散了,我的房間不得命令她們是不能進來的。”納雪淡淡地說,一眼看穿了我偷懶的心思。

“什麼破個性!”非請勿入,搞這麼多花樣,我心裡嘀咕。

“會端東西嗎?”少爺依然淡淡地問,語氣中並無任何質疑無禮之處,只是純然地問而已。

我下意識地答:“當然會。”猛然醒過來,我為啥要回答他?他問得不知其所以然 ,我答得更是莫名其妙。

我略有些惱羞成怒的味道,憤憤地問:“你一份,我一份,各人拿各人的,各人吃各人的。”

他拍拍自己的腿,雙腿發出悶悶的聲音,又拍拍軟榻:“我也很想站起來,不過站不起來。”

我全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揉揉眼。

“你的意思是……”

“你理解得沒錯。”他略有些譏嘲地笑起來:“我雙腿俱廢,寸步難移。”

我怪叫一聲:“為什麼從沒有人和我提起過?”

“有分別嗎?”

當然有分別,這可是我的知情權。

但一轉念想到西門家族平素的行事風格,話到嘴邊又改成了:“沒分別。”

“那就是了。

我雙腿俱全你是要嫁我,我雙腿俱廢,你依然註定了要嫁我。”他唇角微動,似是在笑,我確實在看不出他的笑意。

“這便是命。”

我無言,立即低下頭去理出一份屬於他的飲食,端過去遞給他。

他抬頭冷冷地看著我,哦,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乖乖地拾箸挾一塊點心遞到他唇邊。

他極斯文地一口口咀嚼。

然後又指示我去倒酒,我突然覺得憤怒,似乎自進入這兒以來我就有些神智昏亂,不由自主。

正要站起,他抬頭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便如冰雪一般涼透了我的心。

在那雙初雪般澄澈眼眸底下,我竟似是沒有秘密般,空白得可怕。

“你……”我倒抽口氣,難怪西門家族的人不怕我的報復,在他面前人心似是透澈的,根本沒有什麼可以隱瞞。

沒有秘密便已經足以讓人發狂,更何談計劃和報復呢?

他笑笑說:“看樣子你對我很沒有好感啊!”

震驚籠罩了我,我還不能從這個發現中恢復。

我吶吶地說:“第一天認識,談不上好感不好感。”

他打了個呵欠,懶懶地揮揮手,似是乏了,也不想再多說話。

“恨也罷愛也罷,我倆這輩子便是註定在一起了,你死了心罷!”

說著倚著軟枕躺倒,一下子就昏睡過去。

花燭一跳,蕩起珠輝一片,在他皓如白雪的容顏上投下溫柔的陰影。

他睡著時便如天使般純潔,甚至可以說是可愛的。

看到他衣服未脫就直接睡死過去的樣子,我嘆口氣,猶豫下,終於還是走過去,替他脫下鞋,蓋上薄絲被。

我這時才看到,他的雙腿比之常人的要幼細很多,肌腱無力,應該是久不能行走了。

這樣一個人好奇怪。

我的新婚夜,殘疾的丈夫精神倦怠地死死睡去,環視下房間,難道我便要像個電視劇中的可憐怨婦一樣呆呆地坐到天亮?

我心煩意亂,事情出乎我的意料,原有的計劃全部不成立,實在是想不到西門納雪竟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空蕩的房內並無多餘的人,看樣子西門納雪的話不錯,他這人不喜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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