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西門笑?他怎麼也來湊熱鬧?”這個小傢伙也有心事了?莫不是還在為當不成壞人而耿耿於懷?不禁失笑。
“那第二件呢?”
“西門泠再次夜訪青松苑。”這倒是個值得好好深思的訊息。
青松苑是囚禁西門蒼的地方,被西門岑劃為禁區,為何西門泠可以時常出入呢?
“不僅如此,我還探聽到西門泠每逢初一、十五子夜便會去,風雨無阻。”
“昨夜是初一?”
“正是初一。”我屈指算了下,這一眨間跟離我嫁進來已經是半個月了,時間過得好快。
“那兒平常還有人去嗎?”
“至今除西門泠定時出現外,還沒有第二個人進去過。”西門泠的動向挺可疑啊!
“嗬,你從哪兒打聽到這些啊?”我故意做出不信任他的訊息來源的樣子。
他果然有些急了,急急忙忙地分辯:“這些訊息都是第一手的,是我找機會和幾個守院伏卡的武士喝酒套交情才弄出來的。”
“那第三件事呢?”
“這第三件事可就震動了。
西門笑院內的丫環小可被姦殺,屍體就倒在西門笑身旁。”
“什麼?”我霍然立起。
“我看過現場了,小可是被人在姦汙時卡住脖子活活掐死,身上酒氣薰天,西門笑就在他身旁,也是衣衫不整,身上還沾了小可的處血。”張之棟也神色鄭重,西門笑是與西門納雪關係最接近的人,同時也是和我們相處得最融洽的西門族人,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西門笑若是出事,對我們的佈局大大不利。
“是誰發現的?”
“是西門英這老東西,他今天不知有什麼事一大早去找西門笑,結果就撞上了這麼檔事。”
我鬆口氣,既然是西門英發現的,應該不會到處亂傳,事情便還不到無可挽救的地步。
“西門笑現在人在哪裡?”我急問。
“被西門岑帶走了。”
“西門岑露了什麼口風沒?”
“他臉色極難看,要不是顧忌著自己的身份,只怕會當場把西門笑撕成肉片。
小姐,你真是沒有看到,那小姑娘死的多狼狽。”張之棟想起剛剛的場面,有些想吐,伸手連灌了幾杯茶水,才算勉強壓住了噁心的感覺。
“走,我們去找西門岑。”我三步並做兩步,急於瞭解真相。
張之棟伸手攔住我,“小姐,不可以。
這事我們目前不該插手。”
我一震,頓時明白過來。
西門笑這事很有蹊蹺,若是我急急插手,反而看不到最精彩的好戲了。
不過我並沒有改變意向,轉頭對張之棟說:“我必須去,這是插手府務的好時機。”
張之棟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這段時間來,西門岑每天都是給我介紹幾個人認識下,給幾本成年老帳要我學習,美其名曰熟悉府務,實則根本接觸不到真正的核心。
我其實一直被他用一種軟性方法隔絕在外。
而今天的西門笑事件,卻給了我機會。
這可是真正的府務,我的身份擺在那裡,我這次倒要看他怎麼推脫。
走到院門口,塘中荷香承風飄來,清淡得若有似無,我深吸一口氣,腦中頓覺清明。
我是太急了,怎麼能忘了西門納雪呢?西門笑可是他的貼身侍從,他應該比我更急於瞭解事態的發展。
剛要折返,就見到一個丫頭匆匆跑來。
“夫人,夫人,大爺找您呢!”小丫頭長得極水靈,在初秋的晨風中顯得紅潤潤得鮮美。
“這就去了!”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受寵若驚,大概這個院子的主人從來沒有問過她的名字。
“夫人,奴婢叫流光。”
“流光,好名字。”我點點頭,表示記住了,朝張之棟略一示意,便自己獨自去了西門納雪那兒。
西門納雪的屋子總是陰沉沉的不見天日。
屋主人的個性更是陰沉,這麼多天了,也沒有見他出去曬曬太陽、吸吸新鮮空氣。
西門納雪斜倚在軟塌上,手中正拿本書看。
“嗨!”我倚在門口懶洋洋地和他打個招呼。
“進來。”他倒是不來和我廢話,把書一放,直接進入主題,“老十的事你該聽說了吧?”
“什麼事啊?”我不解,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