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下也有些驚疑不定。自從那日西門納雪與我達成默契以後,他便再也沒有召見過我。我無法摸透西門納雪的真實想法,便不敢輕舉,他的手裡可是掌握著我最大的命門——溫如言。無論我在表面上可以做出如何的冷漠不在意,可實際上,我真的經不起如言的任何一點損傷痛苦了。這一輩子,我欠他的實在太多了!他為我而活,又為我而死,死後仍不得安寧,被我的執念牢牢綁住,若再讓他有半分閃失,我將情何以堪?
西門岑也一直按兵不動,任由著我稱病不出,他對西門嵐的路途變節視而不見,對犧牲了西門英這樣的老臣似乎完全不在意。這樣的反應多少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的,原本我預計他就算是不會跟我翻臉,可必然會針對我的行為有所動作,那我就可以從他的反應中推敲,伺機反擊。如今他全無反應,弄得我這邊心浮氣躁,無從攻起,反倒處在了劣勢。
“小姐,您真的認為西門嵐不是隨口搪塞嗎?”張之棟對西門嵐絕無好感,連帶著對他的任何言語都抱持著絕大的不信任,更何況這個訊息拖延至今,尚無法得到任何證實。
我懊惱道:“我想不出他有什麼必要騙我。他已經和我同踏一條船了,就算想回頭,西門岑也不可能信任他。西門風更不會放過他。”
“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張之棟恨恨地握緊了雙拳,骨節響起了一連串響聲。
看到他佈滿了血絲的雙眼,似乎連眼角的尾紋也深了些。我心下歉然:“之棟,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張之棟慌忙搖手:“小姐說哪裡話,小姐整日殫心竭慮。才是真辛苦。”
我嘆了口氣:“這世上最辛苦的事莫過於相思和復仇。”而命運一早就註定了要讓我們在這兩個泥沼裡不見天日。
他悄悄走上前來,視線溫柔地落在我地頭頂,欲待輕撫安慰。才一伸手卻又黯然垂下。
我默默背過身去,無法承受只能選擇漠視,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一更剛過。”
“之棟,陪我出去走走。”我轉過身來,臉上已沒了任何表情。“
“是。”張之棟也回覆了一貫的漠然,此刻的他只是個忠心耿耿的管家。
我披了件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