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動作明顯加快了,屋裡不時傳來輕微地嘭嘭聲,顯見得兩人也有點心急了。我慢慢合上眼簾,準備讓自己養下神,熬夜易生皺紋,還會長黑眼圈,我年紀雖小,卻也不可不防。

一陣珠玉輕敲聲,彷彿是天外傳來的琴音。清脆得就像一群花季少女在那嘰嘰呱呱地說笑,說不出得好聽。 我不由地張開眼,原來是西門嵐隨手拂開一道至自梁垂落的裝飾用珠簾,那一片珠玉之聲正是這些珍珠瑪瑙串成地寶貝互相撞擊發出的。

珠簾晃晃悠悠,若一道流動的波光般在我眼中漸次滑落。

我全身劇震,猛然一躍而起。

張之棟迅速衝到我身邊,神情緊張:“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我擺手不語,衝過那面珠簾前,雙手握緊了珠簾。腦中剎那間已飛到了彷彿是很久以前,某個小山谷的草房中微微擺的蓑衣。

我臉色發白,一直不願憶起地記憶,便在這時鋪天蓋地地湧了上來。

張之棟和西門嵐奇怪地看著我,但卻情知有古怪,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

我腦中那件蓑衣,竟有如鐫刻般得清晰。原來,遺忘果然是最難的。以為不去想就會慢慢遺忘,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告訴你其實你記得比誰都清楚,永遠不能忘記。

我伸手把珠簾握成一束,用力撞向牆,珠簾筆直飛去、散開、再撞、再散。。。。

我在心裡

默數:“一,二,三。。。。。六七!”

牆無聲無息移開,露出一間秘室來。

我喉口湧上一絲甜味。

真的是啊。。。。。。

那天,走進谷內的那道門,我永遠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地兩個人;那麼今天,這道門後,又會讓我失去什麼呢?

“哇,丁丁,你太神奇了!”西門嵐急掠至我身前,上下打量著那道珠簾。

我淡淡地道:“這裡是西門風的房間,有西門嘉的機關又有什麼奇怪?”

從懷中掏出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毫不猶豫地跨了進去,事到如今,我還怕失去什麼呢?

夜明珠在黑暗中柔柔綻放出光芒。

環眼四周,我卻真的吃驚了。

這屋子空蕩蕩地,什麼傢什都沒有,只在屋正中擺著一張椅子。四璧繪滿了桃花,豔麗綻放,燦爛盛開,一簇簇堆在枝頭,熱鬧得彷彿這個世界只留下了桃花。

“桃。。。。桃花?”緊跟著進來的男人們齊聲發出驚呼。

黃金做的桃花,在明珠的對映下妖豔而雍容,發出暗亮的金色。

我緩緩在椅子上坐下,仰首在一屋子的金桃花中恍惚出神。

彷彿又在那一眼望不到邊的桃林中飛奔,搜尋著若隱若現的簫聲,彷徨地尋找一抹孤傲出塵的潔白。

喉中那絲甜味是越來越濃了。。。。

過年的毒

一回到自己屋裡,我便打發走了張之棟和西門嵐。

我努力從滿屋妖異的桃花中拔出思緒來。

開得那般極威到妖異的桃花,便是燒成了灰,我也不會認錯,只有那無妄圖之境才有。既然我能入境,那麼這世上其他人自然也能入境,只在於他有沒有和我一樣的執念罷了。

那一夜,我痛極而入了無妄之境,難道西門風也是因為某些事痛絕心肺才入了無妄之境?

一時間,昨夜碎玉五人在面貌神態,所言所行同時在我腦裡飛速繞轉。

我胸口煩悶欲裂,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得多久,一張開眼,便是西門泠木然的面孔。微一側首,便看到張之棟一臉的惶恐,眼中滿是血絲。他就象失去了支柱的小孩般,見到我醒來,竟至於喜極而泣。

西門泠伸手搭脈,半晌方道:“丁丁,你整日殫思竭慮,鬱火集結,再加上風寒入侵,才會突然昏厥。我一會給你送些藥來,你按時服用,再好好靜心調養數月,便可保無事。”

調養?我苦笑。在這個爾虞我詐稍不小心便可能丟了性命的祁風堡,我該如何靜心調養?眼前的西門泠不是也把援救他嫡親兄長的性命的重責輕易交給了我嗎?

面對我的目光。西門泠木然地神色中露出一絲狼狽,他不自然地轉開視線。

張之棟卻撲地跪在我面前,這男人流下了從不輕易流下的淚水:“小姐,求您保重自己。”

我嘆了口氣,伸手吃去拉起來:“起來,跪著象什麼話。”

不等他再說些什麼,先搶在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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