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3 / 4)

伸袖一抹眼眶,我不禁大大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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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一個多月。

我一直沒有任何行動。西門納雪憑地沉得住氣,居然不聞不問,由得我去。西門泠每天來探脈,一貫的沉默寡言,也並不多說一字半句。只有偶爾提到他兄長西門蒼,默然無波的面孔才會現出一點光彩。

西門岑除了偶爾來看看我,平時並不來打擾我靜養。見了我面也只說些風花雪月的無關閒談,從不提起什麼重要事情。

西門嘉每次都是陪著她丈夫同來同往,我仔細觀察過,這個女人平素就在自己院裡活動,非有必要,極少單獨出門,這般的賢良淑德,與她一貫給人的風騷印象截然相反,可見人不可貌相這話真實對極。

而西門風則在半個月前除了堡,聽說西門岑派他去辦點事。至今還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西門嵐也出了堡,明面上是要出門調解武林糾紛,實則是替我傳訊息。

至於西門觴自然是完全不可能與我有任何交集了,我只聽西門笑說他最近埋頭於研製一種新酒的配方,誰都不搭理。不過以他的那種爛個性,我想很難有人和他處得好了。

屋外北門風呼嘯,鵝毛般地大雪下了整整七天,雪已經積了半尺多高,除了堡內的主要道路有僕人們清潔還算通暢以外,其他平素不太有人行走的小路已經寸步難行。

我自小在江南生活,最是怕冷不過,西門岑體恤我的體質,特別關照了新任總管西門雷每天往沉雪閣送來大量火炭,把我的屋子燒得旺旺的,暖意融融。

而屋裡現在正瀰漫著一股誘人的地瓜香氣,令人一聞就不由得食指大動,垂瀲三尺,這種食物自幼在洛安是滿街都是,我出外逛街時總要買上幾個和朋友分而食之,到了祁風,足跡不出堡,這種鄉野小食自然是不見了蹤跡。難得張之棟懂我心思,不知從哪兒弄來這些地瓜,讓我心癢難熬。

張之棟正拿著個鐵鉗蹲在一個大大的炭火盆前,不時地翻動著炭火中煨考地地瓜。我蹲在他身邊,雙眼緊緊盯著他的動作,嘴裡不住地問:“到底好了沒啊?”

“快好了,快好了。”張之棟一邊說話,一邊繼續著手頭的工作。

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剝皮,卻被燙的摔了盤子,地瓜咕嚕嚕滾到門口。

張之棟一驚,跳起來抓住我手,竟然已經腫了起來,還燙掉了一小塊皮。他連忙衝到牆角的櫃子翻出藥箱,裡面盡是西門泠平時送來的各種奇珍藥物。

張之棟找出一個白瓷小瓶。衝回來,蹲在我身前,輕輕沾了些油膏抹在我受上,抹了一層有一層。我瞪大了眼:“之棟,這藥膏很貴重的。你塗的份量足夠幾十個人用了。”

張之棟怔了下,看看我浸滿了厚厚藥膏地手指,尷尬地移開目光。從藥箱裡取了卷紗包來細心地幫我把傷指包裹好。

“小姐,打我認識您那天起,就今天地樣子最符合您的年紀。”張之棟握著我的手。眼圈紅了下:“小姐,這些日子以來,真難為你了。”

我不動色地把手抽出來,還沒開口,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朗笑聲:“好香的地瓜啊!”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斗篷地年輕人頂著風雪一腳踏進門來,一邊伸手脫去斗篷,露出一身的藏青色織綿錦袍和一張忠厚老實的面龐,一邊笑著說:“張總管,給我也來一個。”

“是九爺回來了啊!”張之棟連忙站起,給西門嵐搬椅子、倒茶,還不忘遞上一個新出爐的地瓜。

流光緊跟著西門嵐託著個描金紫木盤進來,托盤上放著四五樣小菜、一壺燙得恰到好處的酒。流光忙碌著把酒菜一一擺在桌上,一抬頭看到我手上的紗包。頓時驚叫起來:“啊,夫人,您怎麼受傷了?”不等我有所反應,已經尖叫著撲過來檢視。

我只好苦笑地對噴噴香的地瓜努努嘴:“嘴太饞的代價。”

西門嵐哈哈大笑,流光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她彎個頭,嘴角漾出個彎彎地小酒窩的樣子,煞是可愛。“小姐,您也真是的,這地瓜有不是什麼好東西。瞧您心急的。”說著拿起把銀叉,把一個地瓜放在盤上慢慢剝去皮,有切成薄片。等弄妥了,把盤子放在我面前,讓我用筷子夾著慢慢吃。

弄完一個,流光又依樣弄了一個,紅著臉端到張之棟面前,羞答答地低聲道:“張總管,這是您的。”

張之棟尷尬地看看我,見我不作聲,只好低聲道謝。

西門嵐笑吟吟的不依:“流光你太偏心,眼裡只有你家夫人和張總管。”把張總管三個字特意拖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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