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達集團,都是如言和鳳郎在操持,我並不需要勞心勞力,兩相比較之下益發顯得今時的工作氣悶異常。
“丁丁,你今日看上去有些不對勁。”西門岑若有所思地望著我。
我勉強笑笑:“有這麼明顯嗎?”
西門岑抱起雙臂,揮手讓一干管事們退下:“你一向是個很淡然的人。讓人摸不透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隻是一個軀體留在西門家族。而你的心思卻放飛得太遠太高。”
我悚然一驚,西門岑對我的瞭解更在我的預估之上。不自在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倚在視窗把玩一柄如意。“你多慮了。我已經是納雪的妻子,只有一心為他為這個家族打算的道理。”
他展顏一笑:“不過你今天明顯不在狀態,剛剛管事們一個個向你報賬。有幾筆明顯有些問題,以你的精明不會聽不出。但你一點反應都沒,在想什麼呢?”
我一驚,竟然會在西門岑面前魂遊天外,心裡暗自警惕。勉強笑笑,隨口岔開話題:“這兒的桃花樹長得真好,長風院都能改名叫桃花院了。”
西門岑起身立在我身邊,瀟灑一揮摺扇笑道:“阿嘉自幼即愛桃花,江湖人也湊趣送個外號叫‘桃花娘子’,也不知是否真的和桃花有緣,這院裡的桃花長得就是比其他地方的要好。”
我探手摺了枝桃枝,北方的三月乍暖還寒,桃枝上還只綴了幾個粉嫩的蓓蕾。
我輕輕拈起一個花蕾,微笑道:“春天總是孕育著生命的希望,便是這北地寒春也一樣生機盎然。”
西門岑淡淡道:“老天總是公平的。”他如我一般輕撫花蕾,神色中有不為人知的溫柔。
我咯咯笑起來,把桃枝遞給他:“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二爺您說是嗎?”
西門岑臉色驀地一沉,很快又釋然微笑:“正是。所以你要多多努力,早些孕育我們西門家的新一代。”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提及我生育的事。他輕嘆一聲:“家裡好久沒有小孩的哭鬧聲了,真是有點寂寞。”
我皮笑肉不笑地和他打哈哈。
“二爺也要多努力,讓姐姐早日為家族開枝散葉。”
他神色一僵,似是被我戳到了心中痛處,低頭沉默半響:“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