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胸口那劍並沒有插正,而背心卻清晰地浮現一個赤紅的掌印。
以他的武功雖然看不出哪門哪派的武學,但也知道這掌是極高深的功夫,能斷人臟腑。
他吃了一驚,探手搜那老人。
只摸到了幾塊碎銀、一個極品冰種翡翠玉戒和一個絲毫不起眼的小鐵盒。
小鐵盒入手極沉,分量重得怪異。
而且怎麼也打不開,因為根本就沒有鎖。
張之棟也算是見過點世面的,知道不能強來,先把東西收進了自己懷裡,準備先去挖個墳,等村民扔了屍體後再悄悄去打撈上來,讓他入土為安。
正在轉身,卻見那老人手裡緊緊拽著一樣東西。
他費了牛勁才扒開了老人的手,裡面竟赫然是血淋淋的一塊皮肉和一小塊染著血漬的灰色衣料。
他情知這事透著詭異,不敢再多看,急忙把老人的手又合上了。
聽到村人往這邊趕過來的紛雜足音,他趕緊施展輕功溜走。
跑到離湖邊一里遠的地方,正想找塊風水不錯的地方給那老人挖個淺坑,就聽到了沿岸傳來衣裳簌簌聲。
風中傳來一陣咳嗽聲,咳得急了,似是吐了幾口血。
有個聽來天生帶著陰寒氣息的少年聲音說:“師傅,您身子不好不如回離宮歇息,這兒有師叔、師兄們盯著不會出差錯的。”
咳血的氣虛聲音焦慮地說:“風兒,你不懂。
不親眼見到那人的屍體,我一日都不得安枕。”
陰寒少年說:“那人受了如此重傷,必定無力渡河。
徒兒會仔細搜查,師傅安心吧!”
聽到這兒,張之棟心裡如明鏡般,這些人要搜的自然是那個湖邊的老人了。
想到那老人身上的毒和傷,他再也不敢亂走,聳身躍上湖岸邊的高樹。
他武功雖不是很高,可輕功著實了得,這一躍竟是點塵不驚,那些人一點也沒有發覺。
很快地,就有手底下的人來報告,剛剛打撈上來一具屍體。
那氣虛的人大喜,急喘幾口氣說:“帶我去看。”扶著那陰寒少年就快步離開了。
張之棟居高臨下,對這些人的衣著容貌看得分明。
那氣虛的中年人左頰有一顆黑痣,容顏清逸,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陰寒的少年面容普通,猛一看幾乎便要忽略了過去,讓人以為他只是一道影子。
這些人俱是一身灰袍,顏色質料看起來和老人手中的那塊殘角完全一致。
那氣虛的中年人蹲下身,親自在老人懷中翻找。
找了半天,自然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氣急敗壞地叫:“怎麼會沒有?那東西他應該隨身不離的。”
陰寒少年問:“師傅,您找的是什麼?”
他師傅並不答他,只顧自己翻找。
卻聽得那陰寒少年低低一聲叫:“師傅,您看!”伸手指著那老人的右手。
中年人急忙去扒那老人的手,當然看到了那塊血肉和灰布。
可兩人竟然異口同聲地叫道:“不對,有人動過這屍體。”
張之棟一怔,頓時明白過來,心裡暗罵自己胡塗。
老人臨死之前是用力握緊了拳,是以極難扳開,一旦扳開,手就再也合不緊了。
這兩人都是機智過人,自然一見便知道有問題。
那陰寒少年在四周略一勘察,回來報告他師傅:“附近有幾個冰洞,旁邊還丟了幾付魚杆,應該是附近人家在這兒釣魚時發現了這具屍體。
我們只要把附近的山村一個個翻過來,不怕找不到師傅要的東西。”
中年人也覺有理,吩咐手下的人立即搜村。
少年揚手放出個煙花彈,只見一溜紅光異常燦爛,便是幾十裡外也能看得清。
一盞茶時分,便有灰衣人來報:“右護法,方圓十里地裡只有一個郎山村。
剛剛已經打探清楚,村中張姓人家的小兒子今兒在這湖中溺水了。”
中年人嗯了一聲,捂著嘴劇烈地咳了一陣後對那少爺說:“風兒,你在這兒等你師叔、師兄們,師傅先過去看看。”
那少年恭謹地應是。
中年人讓人帶了老人的屍體就往郎山村行去。
待那中年人走了約一炷香時間,又有兩撥人紛紛趕到。
少年對其中兩個領頭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施禮,稱呼他們為“四師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