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她愈發顯得姿容秀麗,舉止端莊高雅落落大方。

想起嫡姐日後引得京中勳貴公子盡折腰的風華,顧安年彎了彎嘴角。她微微側首,發現後面的陸方伯果真眼睛都看得直了。真是個呆木頭,她不由在心中嗤笑一聲。

十五、屈辱

顧安錦身後的朱繪等人亦向顧安年福身行禮。

“年妹妹可是方在街上游玩回來?”顧安錦眼睛掃過青葉三個丫鬟身後的陸方伯,那呆愣的小子頓時紅了臉垂下頭。

“整日在府中悶著甚是無趣,便請示了母親出來逛逛。”顧安年的語氣如往常般不冷不熱,嘴角含笑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親近之意。

顧安錦早已習慣她這淡漠的態度,不僅不覺反感,反倒覺得她真性情,不似旁的人當面一套背地一套。

掩嘴一笑,顧安錦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柔聲道:“年妹妹若覺無趣,便來尋姐姐玩兒,姐姐帶你在這京中四處逛逛,結識旁的府中一些姐姐妹妹們。”

“謝嫡姐好意。”顧安年半垂下眼,望向自己被嫡姐握在手中的手。

那些京中大家貴族的千金小姐,前世她便已看透,愛慕虛榮,喜好攀比,陽奉陰違那是常事,暗地裡捅刀子更是拿手好戲。前世她還有心情結交應付,今生,如非必要,她倒寧願在房中抄抄佛經,念念詩詞歌賦。

見她並未拒絕,顧安錦喜上眉梢,繼續拉著她的手道:“既遇上了,年妹妹便同姐姐一道回府罷。一會向祖母請了安,妹妹可願意到姐姐屋子裡頭坐坐?”

這回顧安年並沒有回應,她抽回被握著的手,轉首笑著喚了青葉一聲,道:“去取了方才買好的首飾胭脂來,我正好有東西要贈與錦姐姐。”

顧安錦聞言有些受寵若驚,期待地望向陸方伯懷中的錦盒。青葉卻是心中一震,低頭應了去取錦盒。

此時陸方伯已雙臂麻木,見青葉來取,他心中鬆了口氣,心道等會幫忙送到府上門口去。卻見那青衣的丫鬟只是取了上面一方盒子,將一吊錢塞進他手中,其餘的竟都不顧了。見狀他不由出聲喚道:“小姐,用不著這麼多銀子,還有這些錦盒……”

他原是想問是否需要送到府上門口,卻聽之前還天真爛漫纏著他問東問西的瓷娃娃,此刻竟勾起不屑的笑,冷聲道:“扔了就是,不過幾塊爛石頭罷了。”

不過幾塊爛石頭罷了……這句話恍如那九天之上降下的天雷,打在陸方伯頭頂,驚得他竟不知如何反應。下一秒,他的心頭湧起種種情緒,不甘,屈辱,以及被欺騙的酸楚。

陸方伯依舊抱著那一摞錦盒,已經酸脹到麻木的手臂青筋暴起,他雙拳緊握,瞪到極限的眼睛裡是濃烈到幾乎要爆發的屈辱和恨意。

良久,他仿似好不容易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為何?!”

夾雜著屈辱和不甘的話語只得到一句回答:“好玩而已。”隨著這四個字,陸方伯頸部的經脈亦鼓了起來,可見是氣憤到極致。

顧安錦聞言心中一驚,已大致猜到發生了何事。她忙吩咐身後的丫鬟上前搬開陸方伯手中的錦盒,第一次怒目望向顧安年,斥責道:“年妹妹,你怎可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

朱繪領著兩個小丫鬟一個一個將錦盒扔開,從扔開的錦盒中,一個個拳頭大的石頭滾落出來,伴隨著那咕嚕嚕滾動的聲音,顧安年唇邊的笑越深,陸方伯眼中的屈辱更甚,顧安錦臉上的怒氣更大。

“年妹妹,你還不快快向這位小哥道歉?!”見顧安年笑得愈發開心,顧安錦瞪著明淨的眸子,厲聲叱道。

“我為何要向一個賤民道歉?”顧安年微抬起下巴,眼中溢滿倨傲。

她的話讓陸方伯的臉色又是一沉。緊接著她又道:“我並沒有強迫於他,再說我亦給了他工錢,這可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再說是他自己蠢笨,別人叫他幾聲小哥哥,他就真以為對方天真單純了。”

“你——”顧安錦不想她竟還理直氣壯,不由氣得一跺腳,頭上的步搖因著她激動的反應劇烈地搖晃起來。她急道:“你不道歉我便告知母親去!”

這孩子氣的威脅讓顧安年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她捋了捋肩上的髮絲,掩唇笑道:“好啊,你去告知母親,看母親會不會因為一個賤民責備於我。倒是嫡姐,你與這賤民素未謀面,這般替他說話又是為何?”

她一口一個賤民,聽得陸方伯心中怒火高漲卻又不得發作。就如顧安年所言,他不過是一個賤民,又如何能與她們這些貴族小姐為敵?即便被戲弄,亦只能忍氣吞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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