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眨著眼睛很是怪異的問她,“雲依,你到底看上程坤鵬什麼了?我實在想不透,他到底哪裡好?要我我肯定不選這種男人。”
“那是你不是我。我覺得他很好,比其他男人都好。”
然後程諾就無語了,果然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想到諾諾,她拿出手機,看了眼,又想到他睡著前囑咐的話。
如果她不聽話給程諾打了電話,估計他醒了肯定又要暴跳如雷的罵她沒腦子!
但是,他到底為什麼會受刀傷?
追他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
蔣雲依盯著他的臉,臉上的鬍渣子很明顯,看在別人眼裡許是覺得邋遢,看到她眼裡卻覺得說不出的魅力,眼神軟的水一樣,她還是聽話的把手機收起來。
……
陳萍等著陳漠北進了病房才轉過頭去看韓陳,“到底怎麼回事?”
韓陳不想說話,他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來,拿手擦了下自己嘴角,四哥出手太重,疼的他覺得臉上的骨頭都快碎了一樣。
陳萍看過去一眼,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看他一隻眼睛眼角似乎都充血了一樣,漠北下手看來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面。
“媽,你怎麼過來了?”
她走過去坐在韓陳身邊,“我不過來,我怕你被漠北揍的連爹媽都不認識。”
她說著,心疼的拿了溼巾去碰他的臉,卻被韓陳避開了。
陳萍索性也不再管他,看他另一側臉上被自己狠命抽出來的掌印,她語帶哽咽,“奕南給我的電話,我聽了就緊趕慢趕的。別怪媽打你,媽要不這樣,換成你四哥,你這張臉就甭要了。”
她這一巴掌打下去,等於替陳漠北打了,反倒是讓陳漠北沒了再打下去的理由。
如果依著小四的脾氣下去,估計不會那麼容易收手,雖然奕南電話裡說的不太明白,但也直接告訴她那個女孩是對漠北很重要的女人。
只是,陳萍瞭解自己兒子,韓陳對陳漠北有敬仰和崇拜,這是自小就有的事情,怎麼會在漠北重要的人身上試藥?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注射了大量鎮痛劑,足以致死的鎮痛劑。不是試藥本身的問題。”
韓陳手握成拳,他突然想起來,站起身就往外走,卻被陳萍拉住了,“你要幹什麼去?”
“我去試驗室查一下錄影。”
“你坐這裡吧,等著你不什麼都晚了,漠北肯定都已經做過了。”陳萍嘆氣,“你先回家休息,我一會兒還得先跟你爸說一聲,走吧。”
她拉他,韓陳卻不動,“媽你先回去,我在這等她醒過來。”
陳萍看他一眼到底沒說話,她走到病房門口推開門,就見陳漠北站在病床前,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病床上的女孩子。
“小四,姑媽代韓陳先給你道個歉,是他錯了就肯定是他錯了。但是他肯定不會想到要故意謀害,這種事我插不上手,你們兄弟兩個也先別置氣,等查個清楚再說。還有,算是姑媽請求,這種事能儘量瞞著就先瞞著,韓陳還年輕,這種負面資訊曝出去,他整個人就都毀了。”
陳漠北不應,也不回話。
陳萍把想說的說完,她看陳漠北一眼,嘆氣。
恐怕在這女孩子好了之前,漠北是沒心緒跟她談這些事情。
罷了。
陳漠北手指撫摸在她的臉上,粘粘的,哭過的痕跡很重。
心臟被拉緊到極致,在那極致煎熬的時間裡,其實失去生命的絕望比疼痛本身更恐怖。
從接到彙報說程諾出事了,到現在,他都力持冷靜。
可實際上,一團亂麻。
很多事在腦子裡過,卻壓根串不起來。
他只吩咐下面的人將試驗室的人、物一概不能碰不能動,全部封鎖封閉。
其他的,等他命令。
讓人取了毛巾和乾淨的病號服給他。
程諾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要黑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病床上方的天花板,腦子裡幽幽轉著,她現在在哪裡?
死了?還是活著?
她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應該上天堂。
關鍵是天堂的天花板長這樣?
她以為天堂的天花板應該是雲朵,夢幻得不得了的那種才對。
“醒了?”
沙啞的聲音,嗓子似乎被沙礫磨過一樣,嘶啞,暗沉。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