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見女人應答,彎下腰,他在她背上輕拍了一下,沒想女人就倒向了地面,暈倒在了漫天風雨中。
方冀嚇死了,用手去探了探她鼻尖,肌膚上滑過溼熱之感,提到嗓子尖口的心才落下。
方冀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得把女人抱進了病房。
“你怎麼把她帶進來了?”
“參謀長,她暈過去了,太可憐了,所以,我……”
方冀支支吾吾,其實他心裡足實矛盾,這個女人真是命太苦了,攤上這麼一對父母,從出生就沒過過一天的安生日子。
方冀將女人抱到了他睡的那張床,趕緊拿溼毛巾替她擦頭髮。
髮梢上的水滴落到了床單上,不一會兒,床單,被褥就溼漉漉的了。
見方冀手腳亂的,驁政劍眉蹙緊,對他道:“你去叫護士,我來給她處理一下。”
這女人就是一個麻煩精,跑到暈倒都不知道離開,世上這種傻姑娘太少了。
而且,那個瘋狂的女人待她根本不好,如果但凡能為女兒著想一下,她也不會如此瘋狂,鑽牛角尖不出來。
方冀出去喊護士了,驁政替她擦著臉上的雨水,長而烏黑的頭髮從臉上散下來,還打了結,他小心地把頭髮替她捋於耳背後,纖維衣裙的布料都粘到了身上,仿若是她的第二層肌膚,緊緊地貼著,自然也曲線畢露。
想替她擦一下頸子上的雨水,不期然,眸光就落到了她的肩胛骨上,由於是夏天,裙子的領口開著,他看到了女人的左肩有半片紅色的印記,記得櫻諾的左肩有一枚鮮豔的紅唇印,每一次恩愛時,他都會去吻那兩片火豔的紅唇,就好似深吻著櫻諾漂亮柔嫩的唇瓣。
她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妹,薛曼楨肩上也有胎記嗎?
而且,還都是在左肩,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驁政掀開了那半截衣衫,終於一枚鮮豔刺目的唇印展現在他眼前,薛曼楨肩上有紅唇印不希奇,讓他驚訝的是,她肩上的紅唇印幾乎與櫻諾一模一樣。
這項事實震驚了他,為什麼薛曼楨會有與櫻諾一模一樣的胎記印?
就在他沉思時,密密的兩排溼睫毛眨了眨,忽然就張開了,那對烏俏俏的眸子裡倒映著一張陽剛的俊美輪廓,女人推開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面上。
“驁參謀長,求你,放過我媽媽,這輩子,她太苦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狹長的雙眼淺眯,靜靜地打量著跪在地板上一臉清純的女孩子,這個女人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不可能蠢到相信,同母異父的姐妹就一定會有一枚一模一樣的胎記。
驁政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現在,他一門心思都糾結在那個胎記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他如一隻敏捷怒極的野豹衝上前,撕開了她左肩上的衣物,指著那枚鮮紅的印記。
森怒地冷問:“你這是幾時刺上去的?”
“什……什麼?”女人張著一對驚恐的雙眼望著他。
“我說這個印記,是不是你找人刺上去的?”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女人找紋身的人刺上去的,這世間上,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記號,還是在同一個位置,左肩胛骨上,這太奇怪了。
“不是,我從出生就有了這記號,不是刺上去的。”
“你說謊。”
驁政蠻橫地用手指戳著她肩上的那個胎記,他以為自己會戳一些顏料下來,如果是畫上去的,一定會有顏色,如果是紋上去的,一定會有密密的刺縫,可是,無論他怎麼戳,用多大的力,那地方除了越來越血紅外,手指上根本沒沾染上任何丁點兒其他東西,只除了鮮紅的血漬。
那是他死命戳女人肩胛骨時,女人肌膚被他戳破了,無論他有多兇,她始終咬著唇,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要弄這樣的一個記號?說。”
驁政一把揪起她的衣領,惡狠狠地質問,咄咄逼人的氣勢完全像一隻從森山野林裡跑出來的一隻野獸,好似女人不招供,他就會將她挫骨揚灰一般。
“不是刺上去的,這是天生的,打孃胎出來就有的,驁政,你弄疼我了,嗚嗚。”
女人抽動的雙肩無言訴說著她心裡深處的痛苦。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一下子就這麼兇,還弄得她肩胛骨像斷裂了似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事實就是這樣,這是屬於薛曼楨的胎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