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身上,皺眉道:“想是還有人在找你。”
溫熱的氣息拂過凌鴿的眼眸,凌鴿有些晃神。
“你呀……”秦澤遇眼眸落在凌鴿恍惚地雙眸上,他眸子裡帶著笑,寵溺地揉了揉凌鴿的發,頭微微低下。
凌鴿只覺唇下一涼,柔軟的觸覺彷彿之前也經歷過,可是不知為何,這次她非但沒什麼想要抗拒的想法,反而被攪得格外心神恍惚。
她有些口乾舌燥,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秦澤遇僵硬著身體微微側開頭,環過凌鴿的腰身,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輕輕一轉,兩人便停在了房樑上。
幾個黑衣人停在方才兩人坐過的桌旁,摸摸了溫熱的茶杯道:“茶還未放涼,想是剛剛離開,追!”
幾個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凌鴿狐疑地望著秦澤遇,正想說些什麼,被他捂住了嘴。
他們坐的位子本就安靜,雖然街上喧鬧,但是仍然掩不住房間內的聲響。須臾,兩個黑衣人從樓梯處閃身而出道:“是真的走了,我們趕緊去追大哥他們。”
語罷,有序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房間裡再沒了聲響。
“他們……”凌鴿夢囈般地出聲,卻不知道想說什麼。半晌,似是自言自語道:“我到底是誰。”
秦澤遇將她攏得離自己近了些,唇瓣貼在她的額頭上,輕聲道:“你是我的小傻妞兒。”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本來還打算好好在街上轉悠轉悠的凌鴿此刻有些灰心喪氣。她跟在秦澤遇身後大概兩三步的位置,踢踏著一顆從出了醉仙樓就開始踢踏的石子。
秦澤遇搖開摺扇,顯然早就意識到凌鴿的不滿。可是他偏偏什麼都不說。
從相識到如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來主導。一切似乎順理成章,可是凌鴿是人,不是一隻他可以任意左右的鳥。
他總是覺得,她與世隔絕了十五年,對很多事都懵懂,可即便是這樣,自己喜不喜歡什麼東西、什麼人,她總歸是該知道的吧。
最起碼在沁洲,除了自由,他還是可以滿足她其他要求的。
走了沒幾步,凌鴿突然停住腳步,順便拽住了秦澤遇的衣角。
他勾唇一笑,心裡道,這才是他從湖中閣帶出來的那個姑娘。“怎麼了?”秦澤遇把手裡的摺扇“啪”的一聲收起來,抿了唇等著凌鴿說話。
她躊躇了一番,腦子裡閃過適才在房樑上看到的黑衣人。她鼓起勇氣道:“帶著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秦澤遇愣了愣,復又勾起唇回道:“你那麼小,帶著你一點都不麻煩。”
凌鴿知道他在打太極拳,但這也證明他並沒把那些麻煩放在心上,遂不客氣道:“我想轉轉再回去。”
秦澤遇眼裡的笑意更甚,拉過凌鴿的手道:“嗯,這樣很好。”
什麼很好?轉轉很好?凌鴿腦子裡一團漿糊,不知道秦澤遇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其實只要她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不管什麼都是很好的。
好的不是去哪兒,或者幹什麼。好的是她勇於將心中所想告訴他。
凌鴿稀裡糊塗地被秦澤遇拉著往前走,一些畫面在腦子裡稍縱即逝。她忽而想起秦澤遇的唇瓣停留在她唇上的感覺,忽而想起涼風徐徐的夜裡他攬她入懷的模樣。
與此同時,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腦子裡一閃而過,快得她什麼都抓不住。
凌鴿搖了搖頭,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帶你去看戲吧。”秦澤遇回頭看了看一臉迷糊的凌鴿,道:“街上人多口雜,再者說,你應該也沒在戲園子裡看過戲吧,我帶你去瞧瞧。”
凌鴿兩眼放光地點頭嘿嘿笑,被秦澤遇握著的手動了動,將露出來的指頭微微彎了彎。
南國的秋天很美,午後,雲彩一絲絲地停在天空中,如同藍色錦緞上的刺繡,好看的不真實。
秦澤遇帶著凌鴿坐在梨園春的二樓雅間,給兩個人滿上茶水,挑眉望了望凌鴿,示意她在自己旁邊的位子上坐下。
“夢迴鶯轉,亂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注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臺上的人掩面婉婉道來,凌鴿看過這出戏的戲本子,捏起桌上的點心邊吃邊搖頭晃腦,一齣戲看下來,好不熱鬧。
唱到情動處,臺上男子將濃妝豔抹看不出本來模樣的女子輕輕攬入懷中,嘴角勾著一枚笑,神情像極了秦澤遇平時對著她的模樣。
可是凌鴿的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這上面,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