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佛經,可能抵上那些詩半分情誼?”
“當初她心心念唸的兒女情懷我沒能珍惜,如今,你們林家想贖的罪,我倒是可以為之拼勁全力。”衛臨之嘴角微微勾起,望向林唯唸的時候,眼中笑意尤甚,大概是因為想起了當初林唯念在粉絲的紙張上秀氣地寫著“思君不見君,緩歌獨自開尊。燈挑盡,酒半醺,如此黃昏。”
彼時他未動心,她亦是懵懵懂懂,可字裡行間,卻已是滿滿的傾慕。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牽人心魄的尋常。
林唯念將抄了一半的佛經卷起來,遞到衛臨之手中,道:“等日後你娶了她,可以讓她為你添全,保佑你們一世平安。”
接過捲紙的人微微一笑,看向桌上寫了一半的茯苓花,輕嘆一口氣,道:“可惜了,你遇上她晚了那麼一些。”
林唯念未答話,執起筆,將“茯苓花”三個字寫完,方才道:“早一些晚一些,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得不到我想要的,但卻能看著她幸福,也還不錯。”
語罷,翻過一頁,將下一片標本仔仔細細地粘在冊子上,拿起筆,寫下“白玉蘭”三個字。
一本冊子就此容納了三十六種花草,他眉眼微揚,道:“第一本,好了。”話音落,將筆擱下,看向衛臨之,道:“走吧,看看殿下那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轉眼,日頭西斜,金黃遍地。
凌鴿從朝事殿出來,信步走在竹林當中,悠閒自在。
衛笙事忙,很少傳他們前去一同用膳。但卻有事沒事地叫凌鴿過去相陪,每每凌鴿突然出現,他臉上的神采必定勝過平日許多。因得如此,東福等人也極樂意見到凌鴿。
每日見衛笙之時,蘭生多半也是在側的。他一直耿耿於懷凌鴿即將被冊封為允鴿長公主的事,旁敲側擊許多回,雖然衛笙一直待他跟凌鴿一樣,卻從未應允過將他收為義子並公之於天下的事。
行了沒幾步,凌鴿聽到蘭生喚他的聲音,不由停住腳步,回過頭看向他,扯出一個笑容。
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自己又是自年幼時便獨身一人沒個親人在身邊,即便是氣蘭生對林唯安動手動腳,卻不會真的騎到不理他。
見蘭生跟上前來,凌鴿朗聲道:“怎麼?不用完晚膳再回衛苑宮嗎?”
蘭生輕敲她的腦門,“你都不留下,我怎麼會留下。”見她揉腦門的模樣,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看向她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看他心情不錯的樣子,凌鴿心念一動,開口道:“哥哥,你幹嘛老欺負唯安,不欺負她不好嗎?”
蘭生果然是心情不錯,聽到這話也沒拉下臉,只是微微揚了揚眉,道:“哥哥喜歡她想娶她為妻呀,你不覺得她跟你很像嗎?”
凌鴿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想娶林唯安為妻這件事上,完全沒在意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微微蹙眉,道:“不行的,唯安喜歡的是衛臨之。”
“那又怎麼樣?”蘭生負手而行,桀驁不羈的神情令凌鴿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驀地,又似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蘭生,道:“不過哥哥你答應我,若非唯安她答應嫁於你,你不許再對她動手動腳。”
蘭生哼笑一聲,偏頭看向凌鴿之時,柔情似水。半晌,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喃喃道:“傻丫頭。”
晚膳時刻,眾人聚集在衛微宮。
因為凌鴿事先剛跟蘭生說了不許動林唯安的事,他倒也還算安分,席間幾乎無話。倒是秦澤遇,嬉皮笑臉的始終也沒個正行。
席間閒言碎語不必多說,多是秦澤遇在打趣衛臨之。想起在桃花林時秦澤遇還未完全將凌鴿拿下,時常苦哈哈的模樣,衛臨之也就釋然了,安慰自己說,都是要經歷這麼一個過程的。
清風明月,晚膳過後,凌鴿照例陪秦澤遇四處轉轉消食。
女兒節尚未過完,想起這茬,秦澤遇悠悠開口問道:“我家小傻妞兒,還參加明天的比賽嗎?”
“對了,我還沒認真想。”凌鴿抬頭,目光灼灼地問道:“明天比賽的內容是什麼?”
看她一臉認真,秦澤遇不由失笑,細細同她解釋了一番。
女兒節的第一日是卜算,第二日是比賽手巧,第三日,則是向上天祈求天降靈巧。
說起第三日的比賽,女兒家需得在第二日夜裡準備好雨水和井水各半碗,摺合在同一個碗中,露天放置一夜,再於第三日的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