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鄒後告病,趙氏一個人,分身乏術,主持了採選就協理不了六宮。反正現在都是瑣碎事情,讓德妃幫著吧!待進了新人,再慢慢選合適的提上來就是。”
餘姑姑回來的時候,臉上一片傷心,眼裡的淚珠還是忍不住一雙一對地往下掉:“娘娘,他不信誰都行,為什麼連咱們倆面前也開始藏著掖著了?”
裘太后揉著額角橫她一眼:“他是皇帝了!你還當他是當年那個在你懷裡扭股糖的娃娃不成?你見哪個皇帝跟拿著兵權的母家盡情說實話的?白跟著我在宮裡四十多年了!”
餘姑姑拭了淚,問裘太后:“他都不跟您親了,怎麼您還挺高興的?”
裘太后便笑:“皇帝長進了,就能平安順遂地過日子了,我幹嘛不高興?我還高興地陪他演呢!”說著,臉上的笑容究竟還是淡了下來。
所以說其實明宗還嫩。
出了興慶宮,明宗的臉色便完全陰冷了下來,籠著手的暖套直接扔給了孫德福。
鄒田田,你一封奏摺三件事,件件敲到了大家的心尖兒上啊!後宮攪個稀爛,於你有什麼好處!?
不錯!鄒皇后上的奏摺裡,三件事,一劑藥比一劑藥猛:自己稱病,請旨採選,推薦貴妃主持!
鄒皇后把自己從六宮中乾乾淨淨地摘了出來!
連決定從此後宮勢力的採選都不參與!
手中的權力,完完整整,全部的,交了出來!
☆、10。第10章 丹桂
清寧宮。
採蘿對鄒皇后這樣徹底的撒手十分擔心。
“娘娘,您不怕聖人真的從此不理您,單單讓您養病麼?”
旁邊一起侍立的丹桂便抿著嘴笑。
採蘿便知道必是自己又問了什麼傻話,不服氣地瞪她:“你明白你倒是告訴我啊!”
丹桂看一眼不為所動專心寫字的鄒皇后,微笑道:“娘娘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調理好身體,順利懷孕,平安誕下嫡子。這是全天下最關鍵的事。其他的,無所謂。”
鄒皇后凝神靜氣寫完最後一筆,腕子一翻就在採蘿臉頰上畫了一道:“傻採蘿,咱們現在躲是非還來不及呢,你還想讓我去尋是非不成?”
然後轉向丹桂,笑道:“你也沒說對。我現在,真的還不能有孕。”
這樣直接的否定,沒有讓丹桂赧然或怎樣,反而令丹桂一向淡定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意外的激動,眼睛變得亮亮的,笑道:“婢子不明白,請娘娘解惑!”
鄒皇后看著丹桂的笑臉,知道自己不拿她當外人的舉動讓她心生親近,挑眉,笑著解釋道:“你看看宮裡這份兒亂,馬上又有新人進來,我要是這個時候有了孕,豈不是把自己公然放到風口浪尖上?怎麼可能有那個閒情逸致袖手旁觀看熱鬧?”
丹桂想一想,便也笑了,點一點頭:“那婢子就先給娘娘調理好身體,提前做好準備最重要。”
正說著,花期告進,身後還跟著橫翠。一進門,花期便笑容滿面地回稟:“娘娘,太后沒發話,聖人把摺子扣下了,傳話說,您身子不妥就歇歇,讓德妃幫忙料理宮務,其他的再說吧!”
採蘿頓時就笑了:“瞧,聖人還是看重咱們娘娘的!都沒同意採選呢!”
橫翠憐憫地看了她一眼,方冷冷地道:“那就該讓貴妃協理宮務,什麼時候輪得到德妃了?這是打算準了娘娘的摺子,又擔心鄒家不滿,怕別人說他薄情急色呢!”
丹桂聽得大驚失色,不待鄒皇后和花期發話,厲聲低喝:“橫翠慎言!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想讓清寧宮陪葬嗎?”
鄒皇后和花期卻似並不在意,奇怪地看了丹桂一眼,花期道:“這又沒外人,咱們自己聊天,怕什麼的?”
丹桂看鄒皇后也一臉理所當然,不由得頭疼起來,陰沉下臉色,低聲喝道:“皇帝和太后是什麼人?內侍省宮正司是什麼角色?如果你們清寧宮是這樣過日子的話,我即便是立刻割舌刺耳落髮出家,也要離開這裡!”
鄒皇后和花期立刻想通了其中關節,不由得都是一身冷汗,花期的手都抖了。再看橫翠,也是臉色發白,半晌咬唇低聲道:“多謝丹桂姐姐,我記住了!也明白了!”
只有採蘿,在幾個人臉上看來看去,見她們都這樣驚懼,便莫名道:“大傢俬下里都說些大逆不道的小話兒的,咱們一言片語的,不會闖大禍,以後不說了就行了。你們幹嘛一個個的都這麼難看的臉色?”
鄒皇后低聲道:“丹桂是在說,我們以往的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