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準。您得問御醫。”
鄒惠妃的腮上頓時紅了起來,當時就要讓桑九去找王全安。
桑九忙攔住了她,悄聲道:“這件事,卻還要再商議。”
鄒惠妃想了想,緩緩點頭。
桑九看著她能冷靜下來,心中自是十分安慰,偏頭想一想,卻又發起愁來:“如今,最麻煩的就是聖人天天都來,這個卻要命。”
鄒惠妃的臉上也頓時滿是苦色。
……
……
鄒惠妃正在望天祝禱明宗以後夜夜都去沈昭容殿裡,忽然興慶宮來人傳話:“太后娘娘說十來天沒見著娘娘了,請娘娘去一趟。”
鄒惠妃心道這真是雪中送炭,忙讓那人先走:“你這就回去說一聲,我今日上午有些瑣事,待下午太后睡醒了就過去伺候,晚膳也在那邊吃。”
然後就讓人去明宗那裡說:“太后讓我今日過去,我們娘兒們好容易閒一日,請聖人恕罪,今晚我就宿在興慶宮了。”
明宗悻悻得很,卻又無法,想來沈昭容說不定也會跟去,左思右想,決定去看高美人。
待鄒惠妃到了裘太后那裡,卻看見裘太后面沉似水。
鄒惠妃心中一動,面上便帶了莫名的神色,卻先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等裘太后叫起了,方恭恭敬敬地叉手在一邊站了,溫聲問候:“不知太后叫嬪妾來,有什麼事情?”
裘太后看著她,哼了一聲,冷道:“倒是有眼色,看出來我不高興,就不像往日那樣放肆喧譁了。我且問你,這兩個多月,聖人是不是除了初一十五在清寧宮,其他時間都在你和戎兒兩個宮裡?是不是一次也沒去過別處?”
鄒惠妃嘆了口氣,腹誹個不停:你老人家當年專寵於先帝的時候,可是連先帝酒後臨幸了貴太妃都要發五年脾氣的!我如今還分了寵給沈昭容呢,您就看不慣我了!
口中卻恭敬答道:“是。”
裘太后看著她坦然自若的樣子,怒氣又旺了兩分,一拍桌子:“你不知道麼?集寵於一身,也就是集怨於一身!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