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還能有除了當外頭傀儡的第二路呢?
花期興致勃勃地收拾著自己,胭脂香粉,宮花寶結,太后娘娘一向喜歡宮女們鮮亮熱鬧。
可惜,太后娘娘來去跟一陣風一樣,轉眼就走了。
花期沒精打采地卸妝。
橫翠又來了。
她又來做什麼?!
花期很煩。
橫翠看著她,眼神悲憫:“姐姐,娘娘喚你值夜。”
花期:“忘了,不會了,娘娘有話就白天說,我不值夜。”
橫翠實在是忍不住了,低聲道:“姐姐,那是主子,是咱們小娘,是清寧宮的舊主,你再怎麼樣,也得——”
花期啪地一聲把紅色寶石寶結扔回首飾盒子,冷淡地說:“我得怎麼著?顧念著尊卑主僕?那也該她來教訓我,何時輪到你了?我不去值夜巴結不是正好?你去啊!去跟你們家小娘好好談談心,聊聊朝局,再把我的事兒添油加醋地密報給她,不是正好你上位麼?”
橫翠被她說得眼圈紅透了,捂著嘴飲泣:“姐姐,我只不過是希望你跟小娘和好!咱們五個人來的,如今採蘿死了,採菲被髮配,只剩了咱們仨還能守在一起。可如果你們倆一直這樣彆扭下去——姐姐,你什麼時候見奴才彆扭得過主子的?我是好心啊姐姐……”
花期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她:“採菲不過是去了尚食局,不是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兒的麼?至於採蘿,我倒是每日替她誦經,也看得見你為她傷心,可你們家那位小娘呢?見了聖人了,見了太后了,可曾替採蘿問過一聲兒?她還能跟沈邁那個人那樣和睦相處!不就是因為像沈邁的夫人,採蘿才死的麼?!”
橫翠連連搖頭,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失望:“姐姐,你這是,強詞奪理……”
花期懶得再開口,轉身上了床,面朝裡躺著去了。
橫翠走了。
花期臉上的神色卻陰沉起來。
看來,自己還得再作態一段時間,不然,難道現在就跟鄒充儀翻臉麼?
……
四
福王妃忽然欺上了門。
花期十分憤怒!
不就是來了掖庭麼?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叫囂了!
她不自覺地又拿出了清寧宮掌宮女官的氣勢,好好地給了福王妃一頓!
然後就是福寧公主。
花期是眼睜睜地看著那條棍子掄到鄒充儀背後的。
花期登時傻了。
“小娘!”
花期放聲大哭。
是我先害你,是我一直在害你呵!
你怎麼還能這樣護著我?!
福寧公主的棍子是直直地衝著花期和桑九去的,而鄒充儀那柔弱單薄的後背,卻硬生生地替她們兩個捱了一記!
鄒充儀嘴角鮮血溢位,面如金紙。
花期緊緊地抱住了這個從十歲開始一天都沒有離開過的小娘子,哭喊:“你怎麼樣?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