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打死勿論!”
這句話就如同九天外忽然響起的一道雷,轟隆隆一聲劈在了眾人頭頂!
戴皇后整個人都靠到了椅背上,瞠目結舌,直瞪瞪地看著郭奴手中的白玉佩,再看向跪在地上一臉惘然的鄒充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梅姿和菊影本來是最不動聲色的兩個人,此時也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看向鄒充儀。
而趙貴妃的臉色,簡直已經是黑如鍋底。香雪則急忙悄然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鄒充儀在最初的惘然驚訝之後,忽然明瞭了明宗徹徹底底的相護之心,不由鼻子一陣發酸,連忙低下頭去,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乾脆便跪坐在雙腳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好半天,戴皇后先緩了過來,微微定神,沉了臉,問道:“郭奴,聖人的意思,是否是指,即便鄒充儀犯了大不敬的罪行,本宮也不能責罰?”
郭奴並不急著將玉佩轉給鄒充儀,而是仍舊捧在自己手中,聞言恭敬低頭,微微笑道:“若皇后娘娘認為鄒充儀的確當罰,不妨請聖人或太后直接下旨,想來二聖都不會徇私枉法。至於我們,不過是做奴婢的,只管逐字逐句轉達聖諭,卻是萬萬沒有資格替聖人解釋詔令的。還請皇后娘娘不要為難小人。”
戴皇后聽著這樣無賴到近乎無恥的話,氣得拂袖而起,挺胸負手而立,冷笑道:“難怪趙貴妃說,邀買人心未必要錢。鄒充儀,看來凡到你幽隱走了一圈的下人,這人心果然都被你買了個乾淨!尤其是,頂撞起別的主子來,個頂個兒隨了你的品性,一個個的口齒伶俐得緊啊!本宮今日果然不該來,白白將好心餵了狼!”說完,一摔袖子,揚長而去。
梅姿悄悄鬆了口氣,連忙追隨而去。菊影雖然早已緊緊跟在戴皇后身後走了出去,但出了幽隱大門,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那門楣上新帖的白紙黑字“幽隱”,若有所思。
這裡郭奴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轉身恭恭敬敬將玉佩奉與鄒充儀:“娘娘請自己收好。以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