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
昭宗便也笑:“正是說呢。”轉向林樵:“我弟弟任性,莫要把你這個專心讀書的人帶壞了。只是職責所在,朕希望你誠心用事,莫要歪了路子。”
林樵正色,拱手,長揖:“臣再疏狂,也知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君上有所命,微臣不敢惜賤軀。”
話說得酷烈,裘嵐和餘巖聽著身子都是微微一顫。
昭宗擺手令他退下了,笑著轉向裘嵐:“此人如何?”
裘嵐認真地想了想,搖搖頭:“必是個好大喜功、言過其實的人。”
昭宗不以為意:“能陪著阿弟玩就行了。”
餘巖的身子又是一顫。
如昭宗所料,餘巖當天晚些時候就悄悄地揹著裘嵐來找他了:“聖人派去的這位林樵,想是,給聖人送那日那樣的紙條的人吧?”
昭宗微微一笑:“妹妹想說什麼?”
餘巖咬了咬嘴唇:“我想知道王爺都在做什麼,聖人以後能讓我看看麼?我只看王府的,別處的不看!”
昭宗打量著餘巖:“妹妹知道自己在跟朕要求什麼麼?”
餘巖雙膝跪地,規矩行大禮:“我不出宮了,一輩子陪著姐姐,保護孩子們,也一輩子不跟達王爺說一句話,一輩子不再存著去王府的心思。只是,我想知道王爺在做什麼,每一件事,都想知道。”
昭宗微微笑了,點點頭:“好。你讓朕看到你在保護你姐姐和孩子們,朕就給你看達王府的紙條。”
餘巖點頭,起身,離開。
昭宗看著她的背影,眼中的笑意越發意味深長。
大約過了三四個月,就遇到了煦王那件事。
餘巖只覺得昭宗必會因此反悔了,又氣又急,一怒之下,不僅私自把裘家的人召入了宮,還一口氣杖死了十幾個內侍宮女。
昭宗趕來時,她正跟裘嵐跪著請罪。
聽說了始末的昭宗一句話沒跟她說,反而拎起長劍就大步流星往德妃宮裡趕去。
餘巖很是詫異,看向裘嵐:“姐姐,聖人都不再問問麼?”
裘嵐光顧著抹眼淚,雙眼緊緊地盯著小小的煦王:“他還再問什麼問,你問出來的還能有錯?!”
晚上,昭宗把餘巖叫去了御書房:“案上是達王府這三個月的紙條,你看吧。你姐姐睡了,我也馬上回去。你想看到什麼時候,就看到什麼時候。”
餘巖又驚又喜,疾步走過去,連自己一不小心就坐在了御榻上都沒注意。
昭宗的貼身內侍火冒三丈,顧不上忌憚餘巖的拳頭,喝道:“坐哪兒呢你?!找死啊!”
餘巖這才發現自己坐錯了地方,彈了起來,忙向昭宗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