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自己該走的路,做該做的事,但是楚玄瀟,他想要讓我完全離不開他,只能依賴他而活。我們,是不同的,你比我幸運太多了。”
“或許吧。”花清茉對於雲千夢這樣的看法,並不算是認同,但也沒有反對。她也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遇到白紫簫。
隨後,兩人並沒有再言一句,只是彼此都無言的沉默著。除夕,在這個本該高興的日子裡,她們兩個人都沒有一點的欣喜之心。
“吶,清茉,你剛才說想要用千夢當做誘餌,引楚玄瀟去一個地方。快些帶我走吧,即使只能離開他一日,我也會覺得無比暢快。”不知過了多久,雲千夢看向花清茉,風華絕代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她的眼眸亮而幽寂,就像是清晨時,密林深處樹葉上反射的光芒一般,微弱而又寥寂。
“嗯!”花清茉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一邊放置的書桌上,緩緩的寫下了幾個字。
此時,雲千夢走到她的身後,目光望向書桌上的紙張,上面寫著:想要救雲千夢,今夜子時,東海關東門之外,楚彥謙留。
“為何是東門之外?”雲千夢有些不解花清茉定下的地方,那裡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對於雲千夢的問題,花清茉只是淺淺的笑了笑,隨後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楚彥謙與楚玄瀟交戰在東門,那裡有著數十萬大軍的亡靈,他們兩個人都是那樣的任意妄為,殘害人命,我只是想要在那個地方結束東海關的一切。”
“是嗎?”雲千夢明白了花清茉的意思,她輕笑了笑沒有再說其他。
回到院子,雲千夢並沒有干擾花清茉任何事,她只是去找茉茉,與茉茉在一起。至於花清茉,她則是回到了房間之中,將幽雲十六騎全部召集過來。
“溪風,你去朝廷的軍營,讓墨淮和流傾去見楚彥謙,邀他今夜子時在東海關東門之外一聚。”花清茉溫聲的吩咐,說完之後,她頓了頓念及其他,繼續補充:“對了,記得讓墨淮轉告他,今夜楚玄瀟也會去,讓他做好準備,免得丟了自己的命。”
“是,少主。”溪風立刻跪地行禮,聲音之中滿是恭敬。
隨即,花清茉看向房間之中的幽雲十六騎,聲音溫和而又淺淡,但是言語之中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冷厲:“今夜你們都在暗處待命,不得隨意現身,除非我下命令,否則就算看到他們對我刀劍相向也不得現身,這是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違抗。”
“少主,您的命令,屬下等人自然不會違抗。”雲邪聽到花清茉這話,立刻單膝跪地,聲音柔和恭敬。“但是少主,雲邪會以少主的性命為重,若是少主有危險,雲邪必然會出手,就算之後少主要雲邪以命謝罪,雲邪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幽雲十六騎其他人聽到雲邪的話,立刻相互看了看,似乎是在詢問旁人的意思。
此時,貓兒跪了下來,清冷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種極致的固執:“貓兒也是,貓兒絕對不會因為少主的命令,而對危及少主的場景視而不見。”
聽到貓兒的話,其他人也都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跪了下來。他們雖然未言半句,不過此番動作已經昭示了他們的決定。
對於跪了一地的幽雲十六騎,花清茉只是支撐著下巴,凝視著他們,秀雅的容顏之上,笑容未曾落下,也未曾加深。漆黑的眼眸,彷彿暴風雨前天空上濃重的陰霾,幽暗的有些詭異。
“雲邪,貓兒,你們認為我會差於楚玄瀟和楚彥謙半分嗎?你們覺得他們能夠殺的了我嗎?”花清茉淡淡的開口,聲音溫和。她的言語之中帶著疑問,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傲視一切的自尊和氣度。
如此的言語讓雲邪一愣,他看著忽視自己的花清茉,俊雅的容顏之上緩緩的浮現出一絲的悔意。
他太在意他們少主,以致於關心則亂,他剛才的言行說是為了他們少主的安全,不過是遵隨著自己的感情而走。他不想她有任何事,所以想要拼命保護她。
可是他忘了,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護。自己這番言行,是對她的不信任。
此時,雲邪不禁想到了白紫簫。想到他如此放心的讓他們少主在華朝行事,那種信任,那種縱容,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這世間極少有男子會這般縱容自己的妻子,就像是縱容自己一樣。
☆、189幫她自殺
怪不得,他們少主這樣的女子,會在九千歲面前那般柔情似水,溫婉嫻靜。能夠得如此一人這般對待,少主那樣應該只是想要好好珍惜她和九千歲之間的感情吧!
“少主,雲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