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雲邪低下頭,聲音溫柔不改,但是卻帶著無法言語的悔意。
花清茉見雲邪如此,不禁點了點頭,“嗯,你們都起來吧!”
“多謝少主!”聽到這話,雲邪立刻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影彷彿一株挺拔的青竹一般,長身玉立,風神朗朗。
目光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幽雲十六騎,雲邪微笑著開口,語氣很認真:“少主如此吩咐,大家遵命,並且相信少主就夠了。如果我們都不信任少主,那麼少主如何信任我們?”
雲邪此話,讓幽雲十六騎愣了一下。隨即,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的確如雲邪所說,他們都無法相信花清茉,這讓花清茉又如何相信他們?
望著幽雲十六騎如此的神情以及目光,花清茉不覺有些想笑。其實這群人很多時候真的很單純,他們十六人之間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明爭暗鬥,沒有陰謀詭計,有的只是很尋常的手足之情,以及他們對於先人遺命深及入骨的執著。她真的很慶幸,能有這群人做自己的手下。
“很好,今日你們就隱於暗處,一切聽我命令列事。”花清茉開口,聲音溫良。
“是,少主。”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走,臨近夜幕之時,灰哀的天空之中漂浮起片片白雪,伴隨著冬日裡涼風,除夕的這日似乎格外的冷漠刺骨。
時間約在子時,地點離他們也不算太遠,而且所有的一切都由她而起,由她掌控,所以花清茉沒有任何顧慮擔憂,反而與茉茉、花彧卿、雲千夢還有幽雲十六騎在一起吃團圓飯。
望著一桌子的人,花清茉突然在想白紫簫如今在做什麼。不過他如今在臨月,現在這個時候,應該臨月皇宮舉行年夜宴的時候,他一定又是高坐於眾人之上,將那些人當做笑話來看。
這些日子,華朝各地的訊息都會不斷的送到她的眼前,以便於她時刻掌握華朝如今的局勢。但是臨月,卻沒有一點訊息傳來,據說是白紫簫的命令,說是不想讓自己分神臨月以及自己的事情。
只是,在這樣的時刻,她總會忍不住想,自己能陪在他身邊就好了。
吃完團圓飯後,花彧卿拉著茉茉,走到花清茉的面前,雙手伸向她,細長纖白的手指之上已經能夠隱約看到一層練武磨出的繭子。目光溫和的凝視著花清茉,花彧卿聲音清澈,言語直接:“姐姐,紅包。”
聽到花彧卿的話,茉茉立刻有樣學樣,雙手伸向花清茉,圓潤雪白的手指在夜明珠的清輝下彷彿白玉一般,晶瑩剔透。她眨巴著眼睛,聲音甜的彷彿剛剛入口的桂花糕一般:“娘,紅包。”
“茉茉乖,先問小舅舅要紅包,一會娘再給你。”花清茉伸手捏了捏茉茉的臉,目光溫柔至極。
一聽這話,茉茉立刻轉向花彧卿,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言語:“舅舅,紅包。”
“姐姐。”見到這狀況,花彧卿立刻不滿的喚了花清茉一聲,面容之上盡是無奈的笑容。他的五官漸漸初成,秀雅而又俊逸,臉龐也漸漸消瘦剛毅起來。不過面對花清茉時,還是猶如孩童一般,透著他這個年紀應有的稚嫩。“不是應該從姐姐開始給紅包嗎?姐姐不給彧卿紅包,彧卿如何給茉茉?”
“是嗎?”花清茉淡淡的說了一句,似乎是很疑惑。不過她的唇角笑意安然依舊,很顯然是故意戲弄花彧卿。
“姐姐,我很窮。”花彧卿見花清茉一副無所謂到極點的樣子,立刻可憐兮兮的開口。
大概是見花彧卿這樣很有趣,茉茉立刻看向花清茉,神情語氣都模仿起了花彧卿,“娘,我很窮。”
“哈哈哈……”雲千夢見到茉茉這樣子,而且還是一張與白紫簫相像至極的面容,她立刻笑出了聲音。若是被白紫簫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副樣子,估計得將讓茉茉有樣學樣的花彧卿丟出去了,真的很想看到那樣的場景,不過她這一生怕是都不會再有今日平和寧靜的時刻了。
笑著笑著,雲千夢的眸光變得深遠起來,唇角的笑容也漸漸趨於一種苦笑。她望著茉茉,隨即向她招了招手:“茉茉,過來。”
茉茉聽到雲千夢叫自己,立刻走到她的眼前,隨即依舊不改變的保持著伸手的姿勢,以及與剛才相同的言語:“千夢,紅包。”
“鬼靈精。”雲千夢伸手將茉茉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隨即,雲千夢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一串墨玉手釧,套在了茉茉的手腕上。
不過茉茉的手腕太細根本無法戴上,雲千夢轉而將墨玉手釧戴在了她的右腳腳腕之上。
“千夢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