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睬他們的‘良苦用心’。勉勉強強用了餐,留下秘書,自己走了。
他並沒有下榻最豪華的酒店,而是住進了一家三星級普通酒店。老詹為他訂房間時,也很詫異,不明白自家老闆心裡想什麼。
他想,自黎落撞進他們的生活,身邊的人個個變得不可理喻。他家老闆也不例外。這個狀況,他很擔憂,又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第四十九章
高希到L市第二天;又赴飯局;對方跟高氏合作多年。
去的路上;老詹想起夏琳打來的電話;便轉述給高希。高希聽了;只是皺了下眉。老詹摸不準老闆的心思,小心詢問:“老闆;是不是當回夏琳小姐電話?”
“嗯。”高希嘴上應著,並未見行動。
老詹深深望去一眼;終是緘口。對於老闆的□;他插不得手。待走進包廂;看得到坐著的黎落時,老詹才明白老闆此行地目的。心頭透亮,越發擔憂。高希彷彿沒瞧見黎落;又像不認識她,隨意挑了個位子坐下。
而黎落沒他淡定,從他進來,整顆心七上八下。他怎麼出現這兒?黎落甚至懷疑自己眼花,一定不是他。這也只能自欺欺人,那張臉、那神態、舉止投足不是他還能是誰?
可、可他怎麼……
黎落握著杯子的手輕輕顫抖,微垂著眼,再也不敢看過去,心思再也收不攏,恍恍惚惚的,只聽身邊朋友低聲問:“怎麼了,臉色不好,是不是不適應這邊的氣候?”
她勉強笑了下,搖頭:“最近都在路上,大概沒休息好。”
朋友信了:“今晚早些回去。”
黎落點頭,心思卻不在這上,苦苦思索高希此行目的。他不是要結婚了嗎,忙著公事,忙著籌備婚禮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躲得還不夠遠麼。
思及此,她的心又砰砰地跳動。她警告自己不要自作多情,高希絕不因為她而來。她問身邊的朋友:“你認識他?”
“朋友和他有生意往來。”朋友淡淡解釋,並不深究她此問背後的動機。
聽到這個答案,失落、釋然都是有的。
整個晚上,高希都不瞧她,一眼都沒有。黎落坐了半晌,就藉口身體不適起身告辭。高希也沒說話,靜靜地跟身邊的人暢聊。
只是黎落沒走出酒店,老詹便追了上來,非要親自送她回酒店。黎落勉強答應,回去路上,老詹為高希說好話。黎落只笑不語。這樣的黎落,老詹心疼,覺得太過委屈她。也想勸她離開,然而老闆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也私心地盼著黎落能為老闆排憂解難,就算不能,也能給他帶去片刻安寧。即便這個女子是老爺子明媒正娶的,他也違背良心祈禱。
黎落回到酒店,躺著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高希。她厭煩唾棄這樣的自己,覺得無可救藥。
所以,當夏琳打電話討教結婚事宜,她耐著性子將自己都忘了的‘經驗’說與夏琳,夏琳對她千言萬謝。黎落越覺自己罪不可赦,噁心虛偽。然而,這一腳踏進去,高希斷然不會輕易放了她,除非萬不得已。
他也許諾兩年時間,倘若真如他所說的,夏琳只是一顆棋子,她呢,他就真心待她了?說一時*她還信,若說娶她共度餘生,她斷然不信。既然明白此間道理,何還作繭自縛?
就在她苦思煩惱時,鬧她心煩的禍端來了。他喝了些酒,臉愈發蒼白。這樣模樣瞧在黎落心裡,愈發來氣。他怎麼能這樣無所顧忌?就不畏懼麼。
可他已經大大方方進來,也不去瞧她,脫了上衣徑直走向衛生間。她呆呆地站在中央,傻了似的。若不是手機響,她都忘了,這個人什麼都敢做的。
電話是老詹打來的,想必不放心高希。他說:“老闆今晚喝了不少,麻煩你照顧。”
黎落還能說什麼,默默地結束通話,躺回床上。高希出來,掀了被子從身後環上她,唇也貼了上去。黎落按住他亂動地手,悶聲問:“你怎麼來了。”
“只許你來就不許我來?”因喝了酒,嗓音沉沉的,鼻息燙著她的側臉,癢癢的。他摩挲她的手,引導她往自己那處送去,感受她輕輕顫抖,更壓不住蠢蠢欲動的心。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藉著燈光,低頭仔仔細細地瞧著她。
“我知道先前說的那些話你沒放心上。但你跟他搞什麼半年之約?他什麼心思別說你不知道。”
他知道了?高旻文說的麼。黎落並不心慌,答應高旻問文她就有了考量,當然不會逞他的心如他的意。她更清楚,自己不答應定會引起他的猜疑。高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