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人突然奪走。
簡單休息了三分鐘,荷官再度開封了兩副嶄新的撲克牌,這也是賭場的規矩,每玩完一局,撲克牌放到身後的碎紙機裡銷燬,絕不用第二次,也是為了避免某些人在撲克牌上偷偷做記號。
第六局一開始,似乎局面就陷入廝殺中,納蘭幸突如其來的就厲害了起來,幾乎是帶著一股子魚死網破的狠勁,拼著自己的大牌全都跟嚴欣和楊韜廝殺乾淨,也要讓宋雨清贏,反正這場對賭的規矩就是一人勝利代表著己方勝利。
至於為什麼納蘭幸突然聰明瞭起來,呵呵……耳機裡葉嫵指揮著呢!
而葉嫵為什麼又突然這麼打牌招數凌厲兇狠,完全是因為她的身邊來了幫手啊。
兩分鐘之前,數日未見的容敘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額頭上的汗珠子都還沒擦乾淨,走到葉嫵身後,“……局勢如何了?”
“哎,容敘,你怎麼回來了?”葉嫵扭頭好奇。
容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喘息甫定,這才恢復了平常那副從容純良的模樣,“boss給我打電話的,讓我趕緊把那邊的事了斷一下,然後速度回來幫忙。”
別看這傢伙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天曉得,容敘到底是多麼辛苦的從那群老傢伙們手上逃了出來,又飛快的坐著軍部直屬的運載飛機趕回來的,一路上風風火火,還差點撞飛了兩輛車,幸好還來得及。
“辛苦你了啊,”葉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連累你這麼趕,你先坐著歇一會吧。”
容敘不可置否的擺了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葉嫵身邊,看著顯示屏上第六局開始了,便專心致志的坐在那裡研究著牌的路數和手段,那張純良的臉上,滿是讓人覺著可靠地認真和細緻,五官輪廓深邃,白皙俊朗的側臉弧度很是迷人,帶著一丁點的魅惑氣質,看得葉嫵忍不住呆了片刻。
一直以來,司凜身邊的容敘,都充當著一個跟班和助理的角色,可只有認真相處過後,才會發覺,其實容敘是個遠比司凜還要更加可靠的人,他不會像司凜那麼情緒化,也不會像司凜那麼喜怒不定,容敘雖然不聲不響的,可是為人細心又體貼,辦事極為牢靠,不管是司凜抑或是葉嫵,很多地方都離不開他的存在。
葉嫵突如其來的凝視,倒是讓容敘渾身不自在起來,眸子暗暗的瞥了一眼葉嫵,淡然地道,“如果你在boss面前這麼盯著我看,相信我,我們倆會被他當成姦夫淫婦一把火燒了的。”
葉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那麼嚴重,就是突然覺著,司凜能有你當他的助理,這未嘗不是他的幸運。”
“或者可以說,能夠得到他的青睞和信任,也是我的幸運。”容敘推了推眼鏡,平靜的道,“我雖然姓容,可是容家跟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我是個私生子,見不得光的存在,被生母送到容家之後,我過著比傭人還不如的日子,如果不是司凜的出現,給他自己挑選侍從,將我從容家的漩渦中解救出來,現在的我……還真不知道是否還活著。”
說完這話,容敘指了指螢幕裡的納蘭幸,“讓她把兩個二拆了,打出去一個。”
葉嫵開啟話筒,將命令傳達了過去,還衝著容敘挑了挑眉梢,似乎疑惑為什麼這麼出牌。
容敘笑了笑,指了指螢幕裡荷官的放在桌面上的手,“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拇指跟無名指之間的距離了沒有?”
葉嫵仔細的盯著螢幕,這才注意到,“距離好像有點大?”
容敘抿了抿唇角,輕笑著道,“這是我跟他從小打牌時的默契,左手小拇指跟無名指之間的距離大,代表著扣在桌面上的底牌是黑桃3,我剛才已經算過牌了,幾個3已經全都打了出去,現在正好是2最大,一雙2沒什麼用處,拆開打,贏得機率會更大……我跟司凜這麼多年,早就有了約定俗成的暗號。”
我勒個去!
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荷官讓司凜這麼個妖孽人物來充當也就罷了,人家出老千能出得你用監控器都看不出來,現在又來了一個容敘,這簡直就是一個職業玩家帶著外掛碾壓菜鳥啊!
葉嫵心裡忍不住為楊韜和嚴欣默哀三分鐘。
第六局、第七局都是以宋雨清和納蘭幸的勝出作為終結。
打到現在,宋雨清一方贏了四場,而楊韜一方才贏了三場……這下子,楊韜和嚴欣都坐不住了,向荷官要求暫停調位。
賭場裡的規矩,如果有一方懷疑對方作弊,可以有一次機會要求調整座位,現在兩人就是在行使他們的正常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