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可是,我跟那香園的主人不熟啊,他不可能邀請我去園子參觀的。”
“姜姐!你們家一個跟他熟悉的人都沒有嗎?”趙豔梅故意問道。
姜玉蘭一拍腦袋,“哎……不對!有一個!我兒媳婦葉嫵跟他關係不錯!對呀,只要能說動老太太,讓葉嫵去香園看看,我正好藉口監視這丫頭也跟著去……”
這邊傳來嘟嘟的斷線聲,趙豔梅終於強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將電話聽筒放下了,戰戰兢兢地看著自己身後的青年男子,被嚇得臉都白了幾分,“這、這位先生,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了……您是不是能把我男人還給我?”
容敘推了推眼鏡,嗤笑的看向趙豔梅,“你丈夫已經被我們扔進監獄了。”
趙豔梅臉色一白,神情有些發緊,只好拋去她丈夫的事,避開話題道,“這次是我們踢到鐵板,不應該去偷香園的東西,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容敘默不作聲的敲了敲茶几,“唔,放了你們也行,但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必你也應該清楚吧?”
“您放心好了!”趙豔梅苦笑道,“我以前不過是姜玉蘭屁股後面的小跟班,被她使喚慣了,如果不是她手上有權勢,我怎麼可能這麼舔著臉巴結她?我跟她沒什麼交情,不過是彼此相互利用,是萬萬不會把這事告密的。”
容敘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出來,打量了幾眼趙豔梅,“你倒是個聰明人……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將你丈夫之前的手下重新收攏起來,然後取而代之?由你來當堂口的老大?”
☆、第40章 坑!
趙豔梅被容敘突然丟擲來的這個誘餌給嚇懵了,磕磕絆絆的道,“可、可是……”
“放心,只要我想,你丈夫這輩子就都不可能從監獄裡出來,他不會再度出現在你面前,也不會有時間怨恨你奪走了他的勢力。”容敘指尖輕輕的點了點面前的趙豔梅,“機會只有一次噢,要麼安心的守活寡,提心吊膽的提防著你男人仇家的報復,要麼當個堂口的黑寡婦,讓所有人都敬畏你,再沒有什麼人敢瞧不起你……而你需要做的,只是聽話而已。”
趙豔梅徹底被容敘的那一句“再沒什麼人敢瞧不起你”的話語給說動了,想到自己上學時期所受過的屈辱,想到姜玉蘭這個女人對自己呼來喝去這麼多年,再想到男人對自己所做過得毒打和欺凌,咬緊牙關,眼底閃過一抹堅定和野心,應了一聲,“成!我聽你的!”
容敘無比純良的燦爛一笑,白燦燦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居然散發出��誦θ蕁�
這麼一個又深又大的坑已經挖好了,站在坑外的眾位們,請放心大膽的跳吧……
心裡有了主意,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後,姜玉蘭居然破天荒的沒有出去打牌,反而在家裡跟著君老太身後殷勤服侍著,又是倒水,又是捶腿的,還特意打發兒媳婦姜藍夢上樓去多休息一會,儼然一副孝順兒媳、慈善婆婆的乖順模樣。
瞧著自己二兒媳婦的這股子莫名的殷勤勁,君老太悄然譏誚的扯了扯嘴角,眼底流露出一股子陰冷來,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又悄然合著雙眼,似乎在眯瞪著。
這個賤婦,她現在知道錯了、知道後悔、知道害怕了?想用阿諛和殷勤,來挽救她自己這條狗命了?嗤!她的算盤倒是打得劈啪作響,只可惜呢,從那天她當著全家人的面,把那件事說出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在自尋死路了!
就她姜玉蘭的那副德行,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跋扈、愚蠢、魯莽而又沒腦子,如果不是她身後站著姜家,如果不是還要依靠她維繫和種植園那邊的往來,她姜玉蘭何德何能,能擔當得起君家二夫人這個職位,還一坐就是這麼多年?
就連莫婉怡那麼個情人,都比她這個正經夫人來得要強!
事到如今,是她自己在作死,拿出那件事來威脅自己,別說是君家,就連姜家都已經容不下她了,那件事是事關兩家生死存亡的,她今天能拿這件事來說道,明天就能把這事拿出去說給別人聽,萬一洩露了半點風聲……那可是滅族之禍!
之前的這一週時間,君老太一直在試圖跟姜家聯絡,商量著讓姜玉蘭出意外的事,姜家老太爺有點捨不得這個閨女,可也按捺不住那份恐慌和自家閨女的德行,再加上姜玉蘭她大哥還算是個有決斷的主,讓姜玉蘭出“意外死去”就這麼敲定了。
恐怕姜玉蘭做夢都想不到,君姜兩家已經達成協議,就因為她那天晚餐時分的幾句沒腦子的言語,已經斷送了她的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