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廚房把魚炸了……而且這魚瞧著樣式新鮮,我還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小魚兒呢,想必吃著也挺可口的。”
姜玉蘭說得極為順嘴,可是君老太的臉色都黑了!
客廳茶几上放著的魚缸,魚缸裡養著的那幾條小魚……
那可是司凜給送過來的珍貴魚類銀絲鯉!上百萬一條的銀絲鯉,有價無市的極品魚類,那是她準備拿去送進天京城當禮物的東西!
當著司凜的面,她老婆子厚顏討要這銀絲鯉的養殖手法,還不是看中了這小鯉魚的珍貴和稀罕?為了這幾條魚,她老太婆可是連臉面都不要了,跟著司凜那個男人低三下四的懇求都不好用……
而現在,這個貪嘴的兒媳婦瞧著魚放那,就讓廚房的人給炸了?她怎麼就那麼嘴饞吶!
君老太差點沒被氣死過去!
瞧著老太太的臉色不太好看,一旁的君明翊連忙問道,“奶奶,你這是……”
“老二媳婦,你給我滾!滾!”君老太徹底勃然大怒,底氣十足的咆哮道,“給我滾去祠堂跪著,跪著!三天不許吃飯!誰敢偷偷給她送東西吃,就跟她一起跪著!”
姜玉蘭瞬間被君老太的話弄得傻了,膽戰心驚的看向君老太,“媽……”
“給我閉嘴!不許再叫我!”
君老太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連握著龍頭柺杖的那隻手都在發抖,臉都白了,“你知不知道啊,那是銀絲鯉!是上百萬一條的銀絲鯉,天京城世家中最為追捧的銀絲鯉!那是我預備送進天京城的年禮和貢品!你這個賤婦,怎麼就這麼嘴饞啊,客廳裡擺放著的魚,第一個想法就是油炸了吃掉……我君家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敗家娘們!”
瞧見君老太被氣成這樣,姜玉蘭瞬間慌了,將求救性的眼神投向自己寶貝兒子,想著讓他跟老太太求求情,說說好話,興許就能就此揭過了呢。
君明翊聽見銀絲鯉三個字時,也臉色驟變,氣惱的瞪了一眼自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媽,心裡也生出了濃濃地埋怨:她怎麼就這麼嘴饞啊,這個家裡又不是隻有她,怎麼看見客廳上放著東西,她連問都不帶問一句的,直接給廚房了?
全家人的視線頭都投向了自己,尤其是三房曹翠帶著那對姐弟,眼底滿是言不加以掩飾的嘲弄與幸災樂禍,再看看君老太那張被氣得白了又白的臉色,姜玉蘭忍不住再度向寶貝兒子投去求救的視線。
而被她視作救命稻草的君明翊,只能默默垂下頭,卻不敢替老媽說話。
他可沒忘記,今天隱藏私產的事剛被老太太發現,她正生氣著呢,這個時候他在為老媽說話,怕是老太太會再度接著想起韓林產業的事,到時候倒黴的可就不僅僅是老媽自己了,連帶著整個二房都會被老太太厭棄。
一直沉默的二房君奉國瞧見老太太的臉色,也面色不愉的呵斥起了自己的妻子,“玉蘭!你怎麼回事?真當這個家裡你自己說了算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用什麼就用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把媽放在眼裡,有沒有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裡?你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我看有必要讓你滾回家呆上一段時間了,我君家要不起你這樣的兒媳婦!”
兒子故意不管,丈夫還這麼當眾的謾罵自己,姜玉蘭忽然起了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冷哼了一聲,揚了揚腦袋,委屈的大叫道,“這事怎麼能怨我!要不是你們隨手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落在客廳上,我又怎麼會把魚給了廚房?是,我姜玉蘭來自雁江市,沒見過什麼珍貴稀罕的玩意,也不認識這種魚,可我回到自己家,從客廳的茶几上拿點東西怎麼了?你們一個兩個的就會把責任往我身上推,誰讓你們把魚放客廳茶几上的!”
君老太被兒媳婦這般頑劣不堪的話語,給氣得夠嗆,指著姜玉蘭,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渾身氣得直哆嗦道,“你好!你很好!果然是姜家養出的女兒,平常在家裡把胡校長,欺壓妯娌們和晚輩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敢跟我老太太對著吼!老二,這種媳婦,我們君家要不起了!”
君奉國立馬站起身,恭敬的應了一聲,“媽,您說的是,我明天就去辦理離婚手續,把她送回姜家……”
“君奉國、君老太婆,你們倆敢!”姜玉蘭索性撕破臉皮,潑辣彪悍的破口大罵道,“你們可別忘了,我嫁到你們君家是幹什麼的,而你們君家又需要我姜家在雁江市做些什麼……你們要是不仁,就休怪我姜玉蘭不義,把你們君家那些破爛子事全都抖落了出來!反正那事我們姜家最多也是個從犯,你們君家才是主使!到時候你們君家全都等死吧!哼,這些年君家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