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花銷,都是哪裡來的……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們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你給我閉嘴!”
君老太臉色再度白了三分,急聲道,“老二,趕緊把你媳婦的嘴給我堵上!省得她胡言亂語……”
君奉國也臉色白了幾分,立馬一把捂住了姜玉蘭的嘴,眼底迸發出一抹濃濃的殺意,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要是想死,我就立馬成全你,反正你孃家父親和哥哥們,也不會在意你這個潑出去的水,你死了,我君奉國還可以再娶個更加年輕漂亮的姜家女兒,或者乾脆把可怡嫁回你們姜家去當人質……只要兩家聯姻,保持密切關係即可,不管是你們姜家,抑或是我們君家,誰會在乎聯姻的是誰?”
聽著君奉國的話,姜玉蘭瞬間驚醒,渾身哆嗦了一下。
她自己以為的要命把柄,原來在君家這群人中只是個笑話而已!君家隨時可以弄死她,再娶一個姜家的女兒或是孫女……
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姜玉蘭自以為很瞭解這君奉國個枕邊人,覺著他迂腐懦弱、自命清高而又讓人生厭,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子書生氣,可是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君奉國還有這麼陰狠而又無情的一面!
她姜玉蘭是素來愚蠢,可是這個時候,她卻好像靈感迸發一般,猛地回味過來:她要是真的跟君奉國離了婚,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不是她愛極了丈夫君奉國,而是……那件事,不允許有活口存在,無論是君家,抑或是姜家,都不會允許她從這件事裡脫離出來,威脅到兩家的利益和命根子!
那是全家都掉腦袋的罪,只要離了婚,自己從兩家聯姻中解脫出來,君家、姜家兩家必定會馬上弄死自己!
感受到濃濃的殺意,姜玉蘭徹底怕了、畏懼了,嘴巴被捂得死死地,發不出半點聲音來,只能將哀求後悔的眼神看向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君明翊,眼底默默地留下眼淚來……
她是真的怕了啊,她真的不想死!之前的話,不過是威脅君家而已,可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事是一把雙刃劍,威脅到對方的同時,更加會害了自己!
而作為她唯一依靠的兒子,從她隱約的暗示出那件事時,本來溫柔繾綣的面容上,已經滿眼的冰冷和殘忍,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吃著晚餐,偶爾抬起頭看向她時,冷漠得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
他不介意有個年輕漂亮的繼母,那樣的話,反而會讓他升起更加濃重的征服欲。
姜玉蘭只是跟寶貝兒子對視這麼一眼,瞬間心寒徹骨,她幾乎不敢相信,那個冷漠陰狠的年輕男人,會是她寵愛了二十多年的小兒子!
餐廳裡靜寂了許久,全家人都在等君老太的命令。
君老太坐在首位上,沉默了好半天,終於揮了揮手,“算了吧,老二,放開你媳婦吧,想必她也不是有意的,這一次就這麼算了吧,下一次再敢胡言亂語,我定然不會饒了你,知道了嗎?”
隨著君奉國鬆開手,姜玉蘭整個人徹底癱軟在地面上,踉踉蹌蹌的給君老太磕了兩個頭,蒼白著臉色道,“媽!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君老太緩和下臉色,露出個無比慈悲為懷的微笑,萬分和氣的道,“嗯,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你已經是做婆婆的人了,做事也別再這麼沒頭沒腦的。”
姜玉蘭十足的鬆了口氣,“是,媽,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胡言亂語了。”
君老太微微頷首,“行了,既然老二媳婦已經知道錯了,那就吃飯吧,折騰了這麼半天,老太婆我也餓了,趕緊吃飯!”
姜玉蘭小心翼翼的陪著笑,“媽,這勞什子的銀絲鯉,是從哪裡來的啊?兒媳婦我做錯了事,想著彌補一點,問清楚了這魚的來歷,兒媳婦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肯定把這個魚再給你弄來兩條!”
君老太楞了一下,隨即笑道,“這可是葉嫵那個朋友,叫司凜的,正好住在這附近的香園裡,今天過來拜訪時順道送過來的,你要是有門路,能從他那裡再弄過來兩條銀絲鯉,今兒這事就算沒發生過。”
“葉嫵?”姜玉蘭立馬眉開眼笑,“那這事包在我身上吧!”
餐廳的垂直正上方,正好對應著二樓的洗手間,左詠兒就守在那間洗手間門口放風,樂南和辛追兩分分別趴在地上,耳朵側著貼在地面,將君家今天在餐廳所有的爭吵全部收歸耳內。
聽著這家人不再說些什麼,兩個人趕緊從地面上爬起來,給左詠兒使了個眼色,三人不動聲色的上了三樓,關上房門之後,跟葉嫵小聲嘀咕了起來……
君家人晚飯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