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別說常榮軒,就連林鈞升都驚呆了——何少今天吃錯藥了?
那個身材樣貌皆一流的嫩模,他沒看上也在意料之中,圈裡誰人不知,想找個比何少漂亮的妞,太難了,既然長得還不如他,想讓他一見傾心,更是難上加難。
可他居然有閒心跟個粗俗的鋼管舞女郎調起情來,莫非火星撞上地球了?
何曉佐揀了個更愜意的姿勢,眼波盪漾:“穿那多不熱麼?”
這麼看更“鴨”,但他說的話成功引出莫離的警覺,她下意識的裹了裹嚴嚴實實的短風衣,再次勾起何曉佐的輕笑:“過來坐。”
莫離沒動,轉頭去看黑襯衣的常榮軒,潘良良也是一樣的動作——糊里糊塗的兩個,至今沒搞明白今晚的正主是哪位。
林鈞升對他倆的表現十分不滿,可又想到,萬一這女的真成了何少的新寵,也有他中間搭橋的功勞,將來或許還能指望個一二,不好得罪了,遂用胳膊肘偷偷的撞了撞蔡拓。
蔡拓是別人裝槍他就放的主:“讓你過來就過來啊,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忸怩個毛。”
莫離瞟了一眼蔡拓,暗忖:究竟是眼神不好還是喝多了,畫個妝就不認識了?
三杯,六千塊,講好的,錢都拿了,潘良良還在呢,不用怕!
她的步伐,從容中透出優雅,落落大方的走到常榮軒身前,把手中的酒瓶往水晶茶几上一撂,目不斜視:“今晚,謝謝了。”
常榮軒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咳咳咳……”扭頭去看何曉佐。
很容易猜到,她是搞錯狀況了,何曉佐莞爾一笑,對常榮軒輕點點頭。
常榮軒對斜倚在沙發上的嫩模揮了揮手,轟蒼蠅般:“一邊去。”
嫩模癟著嘴,怒都不敢怒,更不敢言了,撈起剛才脫下的裙子裹住身體,閃一邊去了。
沙發上還有酒漬,常榮軒抓過林鈞升搭在一邊的定製手工西裝外套擦了又擦,態度甚謙和的對莫離說:“這坐。”
莫離安慰自己:我叫不緊張。
可:他媽的,咱一良家婦女,怎麼可能陪你們一幫腦殘這麼玩?
都這麼說了,可看莫離還像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兒,常榮軒努力拿捏出牲畜無害的笑:“怎麼,還怕咱們吃了你不成?”
莫離的視線往旁邊飄了一下,那衣衫不整的嫩模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怎不叫她腹誹:“吃了”也不是沒那個可能,沒準還要“會餐”。
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的潘良良該出手時絕不心慈手軟,直把她往沙發上推:“就是,坐嘛,這多人吶,怕什麼。”
就是狼多肉少,才更可怕——怕到最後,骨頭渣子都不給剩下。
潘良良聲音壓得極低:“離離,六千,六千啊!”
拿人手短,莫離沒有掙扎,像個小媳婦一樣搭邊坐了。
看潘良良一臉諂媚,又起瓶蓋又端酒杯,莫離覺得他生不逢時,要是倒退個六百年,東廠橫行那陣子,他把自己“□□”一切,沒準年紀輕輕,就能混個位高權重。
期間,何曉佐接了通電話,三言兩語就把對方打發了:“我在應酬,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莫離垂著眼,端起酒杯,小抿一口,只覺好笑:應酬,果真是男人吃喝嫖賭慣用的萬金油,聽這口氣,電話那頭十有八~九是個女人,還是個讓他連敷衍都懶得花心思的女人,不過,倒是有點好奇,招牌鴨的女人,會是個什麼樣子的呢?
潘良良又斟上一杯,雙手端著送到常榮軒手上,卻沒想到常榮軒轉身就把那杯酒遞給了何曉佐,潘良良有點尷尬。
他倆才沒功夫理會潘良良的不自在,視線一交接。
斜對著何曉佐的莫離看見他的唇動了動,不知跟常榮軒說了句什麼,就看到常榮軒微側過身,一臉奸笑的從褲兜裡摸出個藥瓶,倒出兩顆大藥片,一顆一顆丟進何曉佐的酒杯裡:“來點刺激的,助個興。”
莫離只覺得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眼睛瞪得溜圓,像叼著食的野貓遭遇流浪狗,緊緊捧住自己的酒杯,全神戒備著。
何曉佐慢慢搖晃著酒杯,對著莫離笑:“你電話號碼是多少?”
真名都不告訴他們,何況電話,莫離沉默,目光流轉,看見常榮軒勾著潘良良的肩膀,不知在那邊叨咕什麼。
就這檔口,她的電話響了,首先反應就是家裡有什麼急事找她,放下酒杯,掏出手機一看,陌生人來電,那團淺粉似乎在她眼前一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