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鼻間飄過一陣清新的味道。
突然反應過來,抬頭去看常榮軒,他果真捏著手機,對著她沒個好笑,再低頭看自己的酒杯,挪了位置,杯內的葡萄酒也搖晃得厲害,第一感覺——她的酒被那隻鴨給換成有“料”的了。
常榮軒適時出聲,打斷她的思考:“良良說你很能喝。”
良良?叫的還真親熱,那個有錢就是祖宗的傢伙,跟這幫孫子狼狽為奸,可她畢竟是米夏最好的朋友,他不會真打算賣了她吧?
“既然能喝,怎麼光盯著酒杯發呆呢,你倒是喝呀!”
莫離看著杯沿,突然笑了,端起酒杯,環顧一圈,最後停留在何曉佐臉上,做了個敬酒的動作,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呦!還全喝了,嘖嘖——兩大片啊,你擱咱們中間挑一個當解藥吧。”
莫離抬起頭來,對上一雙雙或探究、或算計、或戲弄、或幸災樂禍的眼睛,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用坦蕩掩蓋狡黠:“你只在他的杯子裡下了藥,這是我的杯子。”
常榮軒戲謔的:“你是真笨呢?還是跟咱們裝糊塗,玩欲拒還迎,都沒看見剛才把你的杯子給換了麼?”
莫離用那種你才笨呢的眼神回望他:“這杯沿有我的唇印。”
常榮軒一怔,然後笑起來,轉頭去看何曉佐:“有點小機靈哈,可以調調胃口。”
何曉佐始終笑得如沐春風,端著酒杯站起身,走到這邊貼著莫離坐下,對她舉了舉杯,如她先前一樣灑然,仰頭,一飲而盡。
將空杯送到莫離眼前,翻手,倒空了空杯,給莫離看:“其實這杯裡的酒根本沒什麼。”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撂,收回手勾上莫離肩膀。
莫離一僵,想喝止他黏黏糊糊的行為。
沒想到剛剛轉頭,他的氣息拂面而來,他的唇距她的不超過三公分,她甚至能看清他那兩顆黑漆漆的眼珠子裡自己滑稽的表情。
他居然說:“我們是敞亮人,迷藥、毒品、SEX,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玩。”
什麼意思?莫離勉強思考。
何曉佐這個笑,能融了女人的心,也能酥了男人的骨,眼睛始終盯著莫離,把手往常榮軒方向一伸:“噴霧。”
常榮軒那褲兜跟機器貓的口袋有得拼,掏掏掏,又掏出個一搾高的塑膠瓶遞過來。
何曉佐接過來,慢條斯理的掀開蓋子,抬起,將噴口對準莫離的臉。
待莫離反應過來,躲閃已來不及,馨香彌散開來,莫離狠狠的甩了甩頭,耳畔是何曉佐叫魂般的低語:“這才是迷藥,見效極快,只需三分鐘。”
莫離慌了,狠狠推開貼著他的何曉佐,站起身就往外衝,可才跑出去四五步,腿就軟了,又堅持了兩步,沒等摸到門邊就完全失去力量,滑倒之前,何曉佐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你怎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吶——這藥,你要是活動活動,三十秒就見效了,真是個急性子。”
聽這話,莫離真想咬死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根,他接著來了句更要命的:“我對你還算滿意,所以今天晚上就再借你的身體用用。”
莫離開始拼命掙扎,卻因藥力作用,像在小打小鬧。
何曉佐攔腰抱起她,扭頭對常榮軒說:“再過半個小時,小宛會找到這裡,如果她堅持,你就帶她去我房間。”
常榮軒一驚,斂了吊兒郎當的笑:“什麼,小宛要過來,知道她來你還……”目光掃過何曉佐懷裡還在掙扎的莫離:“你不會打算玩真格的吧,萬一出了事……”
何曉佐無所謂的笑了笑,抱著莫離就往外走。
經過潘良良身邊時,莫離拼盡全力抓住潘良良的袖子,目光懇請,聲音哀婉:“救我。”
潘良良看看林鈞升,又看看常榮軒,見他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十分為難。
何曉佐並不理會莫離對潘良良的糾纏,直接走過去。
眼見潘良良的袖子就要脫手,莫離咬了咬牙:“潘良良,你都不想想夏夏麼?”
那可是十年的感情基礎,萌芽那會兒,因太過執著,被教導處主任抓為早戀的典型,作為反面教材,在全校師生面前公開批判,鬧到最後差點被雙雙開除,儘管如此也沒能拆散他們。
米夏總說,他們情比金堅。
抬出米夏,還是能喚醒潘良良的一點良心,他到底替她出頭,攔住何曉佐:“實在抱歉,她不是咱們點蕩的人,你不能帶她走。”
莫離很感動,那邊林鈞升陰陽怪氣的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