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說是等著回來就分紅利。閔安去了府衙報道,已經混到了公差身份,眼前就是花翠勢頭薄弱了些,還沒出閣的嫁妝,以後等他再慢慢攢罷。
花翠站在門口,等待官差過來問話,錦衣哨兵在暗處對官差說:“那家不用查。”就此打發了過去。花翠等了一會沒見到動靜,也走回房睡下了。
睡前她還在想,世子府整天派人來盯梢,難道真的是安子出了事?不過也不大像啊,非衣還跟在了安子身邊,沒說一句其他的緊要話,倒像是把安子看得緊緊的。
真是怪事。花翠翻個身,就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她還沒有想到,非衣此刻並不在閔安身邊,正趕去了世子府裡。
世子府大門燈盞熠熠,帶刀侍衛鎮守兩旁,相貌不怒而威。
非衣是第二個騎馬徑直闖進大門的人,侍衛自然也不敢阻攔。進了院子後,非衣將馬韁丟到隨從手裡,不等燈籠在前照亮,就一路穿過走廊、垂花門、庭院,來到李培南的議事廳裡。
李培南點了一盞孤燈,披著滿身的冷清月色,正站在了視窗旁。
非衣未回自己的府邸,衣裝如昨,周身並無疲倦之態。
李培南既不回頭接見非衣,也不說話,將他晾在一旁。聽他腳步走得急,李培南也知道他必定是有要事才深夜闖進來,多半與閔安有關。
非衣向李培南抬手施禮:“世子可曾記得,換走我的玉佩時,許下了兩樁承諾?”
李培南現在連非衣的來意也猜出來了。
非衣說道:“我要世子從即刻起,實踐諾言。”
“哪兩樁?”
“聽聞蕭大人為世子受了傷,父王已將她送進府裡,所以我要世子先應允第一樁,照顧蕭大人一個月。”
李培南不答話。非衣揚聲道:“做不到?”
李培南不多話,冷冷道:“依了你。”
一月為限,他言出必行。
非衣又說:“第二樁是:這一月,世子不得過問閔安的一切事由。”
李培南遽爾轉身,冷冷瞧著非衣:“你向來不過問閒事,現在倒是得寸進尺,莫非是我晚回來的這半天裡,又有什麼變故刺激到了你?”
“我只需世子應一聲,能否做到。”
“軍醫還在府裡,隨傳隨到。”
非衣冷了臉:“世子既然做不到,先前就不能許諾,授予我話柄。天明起,我就將世子失言之事傳出去。”
李培南淡淡道:“一月之內,我當然能做到,我只擔心一點,以你這樣的腦子,又怎麼護住閔安的周全。”
非衣亦樣冷淡:“不勞世子費心,與急色失禮的人一比,我還是很聰明的。”
“恰巧軍醫能治內科,專看頭痛風涎,發作了,就回我這裡來。”
非衣抬了抬手,拂袖而去。李培南站在窗前澱了澱心神,終究還是起掌一拍,怕斷了窗欞。
一月之中,太多變故,非衣能抓住機會討取閔安歡心,偏生他還要操心其他的事,軍鎮,都察院二審,甚至是府裡的衣久島的去處。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支援了V章的讀者MM(*^__^*)
鞠躬感謝皇桑、謝謝小謝2個、豬耳朵2個、H2個、我是麼麼2個、咩哈哈、小白2個、明天的小衣裳、coco的地雷(*^__^*) 挨個抱抱:)
☆、第71章 下鄉
非衣走出門;侍從趕上前來提燈照亮;此時他心緒正是煩亂;不由得輕喝了一聲:“退下!”然後就翻身上馬;朝著茫茫黑夜馳去。
昌平府已實行了宵禁;家家戶戶熄燈沉睡,非衣穿過一道道街巷;來到熟悉的院落前,裡面三間大屋都是黑魆魆的,依然不見閔安的蹤影。
他十分懊惱,怎能就這樣走失了閔安;歸程之中,他始終冷著臉不答話;閔安本想對他說什麼;見他臉色不善,最後又訕訕閉上嘴巴。
從清泉縣回到昌平府,是一個漫長的路程。生性熱鬧的閔安對上他的火氣,只好低著頭一聲不吭,擠在小馬紮上捏麵糰子玩。閔安隨手捏出一個兔子耳朵團,舉到他面前討好地說:“像不像?”他卻想起了兔兒爺的面相,接過麵糰丟出了窗外。
此後閔安的頭耷拉得更厲害了,嘴裡嘀咕著什麼,似乎問了一句:“您這是怎麼了?”
非衣忍不住朝著跟前的光潔額頭彈了過去:“前面我怎樣跟你說的,世子那是什麼人,你也敢留宿在他房裡?”
閔安委屈道:“世子爺提著我進了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