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脫不了他的控制,還點了一夜的安神香,我就睡過頭了。”
非衣倒是猜中了裡面可能會藏著貓膩,但按抑不了自己滿腔酸意。他再也不答閔安的話,一路上都用極冷的臉色對著閔安,但凡閔安小心湊過來要說什麼,他就伸手抵住閔安的額頭,將它推到一邊去。
一腔又酸又澀的火氣總之發作在閔安額頭上了,專心跟它過不去。
閔安撅著嘴說:“非衣這樣做,跟那不講理的世子爺沒什麼差別了。”
非衣冷冷道:“不準說話,自己反省。”
閔安坐在小馬紮上扭來扭去:“反省之前,我想問問你,幹嘛那麼生氣?”
非衣瞥了一眼過去,閔安訕訕的:“最多以後聽你話,見到世子爺就避遠些,哦,不對,應是聞到世子爺要來的味兒,就轉身跑開。”
閔安一副抬頭望過來討好的樣子,非衣看見後,心底稍稍活絡了一下。他隨即想到,閔安實則是沒法逃開李培南的掌控,可他手上有法寶對付李培南,就是不知,一月限期夠不夠。
非衣浮動著心思,後面更是不答話。閔安發覺討不到好,心底也是極不暢快的,隨之說了一句:“蕭大人催我趕急去府衙報道,有些積壓的案子需我查訪一下。”再不作聲。
這句話就成了非衣尋找閔安去處的唯一線索。他始終沉著臉,目光又冷淡,閔安實在不明白緣由何在,也只敢說了一句正經話,此後就捧著臉縮在一邊反省。
閔安的反省很安靜,待非衣回神看過去時,發覺他已經睡著了。
一下馬車,閔安就生龍活虎。他直奔進院子裡,與吳仁及花翠交代完,就要轉身去府衙。非衣喚車伕送進布帛、乾果、茶葉等禮物,提醒閔安先要換藥。
不多久,師父廂房裡就傳來罵聲,閔安低頭聽著,一句話也不敢應。花翠看著也是心痛不過,連帶著埋怨了幾句。“怎麼一到世子身邊,你就照顧不好自己?前頭你去三座衙門裡當差,也沒見到落得這樣慘啊。”
閔安努努嘴,低聲說:“翠花還別嘮叨了,是我本事低,怨不得世子爺。”
吳仁重重哼了聲,甩袖走出門,非衣侯在門外,施禮說道:“上次來拜見師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