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竹瀝和木通的面,尉遲曉沒有說話,僅是含笑對他點了點頭。
唐瑾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吻,“我和諸將軍還有些事要議,你昨晚有沒有睡好?要不要再去歇一會兒?”
尉遲曉道:“不了,我看今天陽光倒好,想出去走走。”
“那讓我聞和蒼朮陪著你,別出營去。”
尉遲曉點頭應了,便轉身出去,騰出地方給軍議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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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中四處守備森嚴,到處都是營帳的影子,除了巡邏計程車兵和操練的校場也尋不出一個可看的地方。校場又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校場外面由兩人高的木柵圍成,四方都有站崗守衛的哨兵。
在這樣無趣的地方,尉遲曉卻真如於疊翠園一般漫步。遠處山巒疊嶂,莽莽蒼蒼,高聳的山峰在雲端失去了蹤影,露出的山麓如同穿著白裙的貴女,傲慢的俯視著蒼生。
軍中諸人都知道她是泉亭王妃,十分禮敬,便是到了一些不該去的地方,守衛的兵士也只是客氣的提醒。
我聞見這四周都是一樣的草地黃土,便尋話來說:“小姐可知道一樁趣事?”
“什麼事?”尉遲曉問。
“昨兒我聽說,王爺與那耶律巒第一次交鋒,那耶律巒不識好歹,笑話我們王爺面若好女,還大言不慚的說:若是王爺肯嫁與他為妻,便放過巽軍一馬。小姐,你猜王爺說什麼?”
尉遲曉掩了口中的笑意,問道:“說了什麼?”
“王爺說:‘我家中已有正妻,亦絕不再娶。不過,若是耶律將軍願意入泉亭王府做一婢女,或許唐瑾可以考慮一二。’小姐你說王爺厲害不厲害?耶律巒說要娶王爺為妻,王爺卻說他只配為奴為婢。”
尉遲曉笑說:“可是什麼好話?值得你這麼驕傲的來講?”
我聞微怔,仔細一想果然不對,娶男子為妻怎麼會是好話?一時羞紅了臉。
尉遲曉只笑,“罷了罷了,確實是樁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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