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在想當初讓她嫁給子瑜是不是錯了。”文瓏說。
“她出嫁的時候很明白自己嫁給泉亭王的原因。”
“正因為她很明白。我一直以為女子之愛就會像……”文瓏沒有說出那個讓人心痛的名字,“我想不論辰君心中有多少顧慮,她還是會視子瑜勝過一切,也就不會再參與到這些爭衡之中。”
言節想起她出嫁之前自己對她說過的話,顯然那些話並沒有起到想要達到的作用。他說:“以密信的內容來看,辰君的做法是一箭雙鵰。”
“確實。”文瓏略頓了一瞬,抬頭向言節問道,“我們都沒有心吧?”
這問題足夠莫名其妙,言節卻笑著回答:“要心還有用嗎?”
“是啊……”文瓏輕聲念出這兩個字。換成是一年前言節是不會給他這樣的答案的,但是現在,除了這個答案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也許就是在言菲靈柩前,他對言節說出“事緩則圓,大局為重”的那一刻,就已經把私情捨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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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曉亦覺得自己這樣做是沒有心的,對唐瑾而言甚至是殘忍。可是,她需要巽國的大軍將心大亂,唯有此才能使巽國與離國兩敗俱傷,唯有此才能讓端木懷逼迫兌國出兵的計劃落空。
現在,她沒有餘力想太多。體內的餘毒還沒有清,太醫說幸好救治及時,再遲半刻就回天乏術了。而此時,下毒的端木怡已經被收監。可是戲還沒演完。
尉遲曉躺在那張百鳥朝鳳的大床上,她閉著眼睛對身邊一刻不離的丫鬟說道:“如是,你吩咐下去,給秋光院的一切供應如舊,祥瑞若是要去探監,也悄悄放她出去。”
“小姐!”如是實在心疼,“她是要毒死你,你還管她做什麼!”
尉遲曉道:“我不僅要管她,過幾天能起床了,我還要向皇上求情放過她。”
“小姐,你瘋了!”
“跟了我這麼久怎麼沒有長進。”尉遲曉說,“榮州公新喪未到一年,鶴慶郡主是獨女,此時殺了不是寒了軍心?你就照我的意思去做吧。”
尉遲曉還記得自己中毒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別告訴子瑜”,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明顯看到端木怡的臉色變了變。端木怡或許是知道自己上當了,或許是驚訝於尉遲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