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元氣大傷,若有良藥尚且可醫。”
手背輕輕摩挲著妻子的臉頰,唐瑾說道:“之前的醫案你已經看過了,要用最好的藥。”
“是,敢不盡力!”
醫官退下去開方熬藥,唐瑾守在尉遲曉身邊一動不動的望著她蒼白卻猶含笑意的面頰。屋外幾聲鳥鳴,遙聞田野間牧牛聲聲。
過了有一會兒,唐瑾似乎才想起藍逸還站在旁邊。他道:“不聽軍令,臨陣脫走,按律當斬。”
泉亭王不鹹不淡的聲音讓藍逸背後出了一層冷汗,她仍舊梗著脖子說道:“王爺要斬便斬!”
唐瑾愛憐得摩挲著妻子的面頰,對藍逸說道:“我不會現在殺你,就算你想死,也要帶回軍中行刑,以警眾人。帶下去。”
隨聲進來四個親衛,兩人制住藍逸,兩人拿繩索將她反手綁住,隨即押解下去。臨去前,藍逸深深的看了唐瑾一眼,說不出是怨恨還是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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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逸被押走,唐瑾命人照舊守衛驛館。卻突然發現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門口探頭探腦。能跟隨在泉亭王身邊的都是百戰之士,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孩子遛進來?
“那是什麼人?”唐瑾問道。
白朮實在不知,便將驛長叫了來。驛長忙躬身回稟:“是小的看貴人沒人伺候,所以找來個小丫頭。我現在就讓她走、就讓她走!”驛長說完已經大汗淋漓。
唐瑾打量了一眼面前村氣的小女孩兒,她身上的粗布衣裳打了一個補丁,不過看著倒很乾淨。唐瑾向劉春問道:“這些日子都是你在這裡伺候嗎?”
劉春爽爽朗朗的說:“是我,姐姐每天喝藥都是我喂的!”
“姐姐?”
“對呀,姐姐長得很好看!哥哥,姐姐是你什麼人?剛才怎麼來了那麼多人?為什麼把將軍帶走了?”
唐瑾笑了一下,“哥哥?我的年紀做你祖父都夠了。”
“啊?!”劉春不能相信,“哥哥是胡說的吧?哥哥還這麼年輕!對了,將軍和姐姐是什麼關係?將軍好威風的!”
唐瑾笑了一笑,說道:“白朮,你帶她去做件像樣的衣服,依舊留著在這裡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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