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公子放手 作者:絢爛冬季

小沙彌領著見了主持,又是不免幾聲寒暄和佛家生死悟禪之道,我彎身受了,被人領到了一間佛堂內,身披袈裟的主持從我手中接過了皇兄的靈牌,將其供在了佛堂中間。

“女施主,須菩提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多謝主持!”我合手躬身。

“施主須知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主持欲要繼續引我入佛。

“我願為我兄長抄撰七七四十九天金剛經,只為渡我兄長亡魂。”我將來意告知。

“甚好甚好。”主持點頭,我開口:“不如就今日開始抄撰吧。”

主持臉色似乎欲言又止,我並沒有多少在意,眾人退下,我端坐在塌席前,檀香味焚起,淨完手,我執筆開始抄撰金剛經。

幾遍下來,已經入了夜,捶了下痠痛的肩膀,我走出佛堂,看著天上的黑色絲綢上鑲嵌著的繁星,此處可以講天界繁星一覽無遺,我愣了神,可不是大熙宮闕今何在,寺廟虛照碧山月麼!

低頭笑了笑,正要轉過身,忽的眼角掃到身後有一道影子跟隨著我,驚駭之下我猛地轉過頭。

那人換下了明黃色的龍袍,如今穿著玄色闊袖蟒袍,頭上依舊用一根檀木簪簪住了髮髻,他看著我,目光深沉冰冷,如海一般深沉,無法觸控到其中含義。

我自是隻能跪拜了,上方泰山壓頂般的壓力聚來,我挪了挪腳步,剛才抄撰了那麼多的字,背上早已痠痛難忍。

“儀兒,”他一步一步走來,我只能見到他腳上的騰雲白紋履,“你對朕有什麼可說的?”

我和你很熟麼?我心中暗誹,現在深更半夜的,你出現在這裡才應該解釋說話吧。

我低著頭沉默,那雙騰雲白紋履越走越近,最終繞過我,進了佛堂。

“起吧。”周秦淡淡出聲。

我依言站起,只聽他看了幾眼我抄撰的金剛經,嘴邊浮起諷笑,“七七四十九天,你竟然這般不願意見到朕。”

“罪女不敢。”我低頭斂眉,此人還要逗留多久,丫了個呸呸的,我肩膀酸死了要。

周秦走至我跟前,離半步前停下,“你可恨我?”

“罪女不敢。”我依舊重複。

“若是我依舊是那個區區掌管禁衛軍的右衛將軍,如今的你我只怕是見不到了。”周秦閉了閉眼,“莫要怪我狠心。”

“皇上如今是拿我當作反位的藉口麼?”我抬起頭,兩眼不動的看著周秦。

身後供奉著皇兄的佛堂前,檀香陣陣,煙霧縈繞。

“皇上,如今我忘盡前事,也失去了作為皇室公主的身份,不,應該說我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區區亡國奴而已,皇上想要如何但憑你心願,但是姑姑他年老了,她又是大齊朝的誥命夫人,皇上此舉,於臣子怕是有些心寒了?”我看著周秦,一動不動道。

周秦聽完了,看了我一眼,伸出兩指,板住我的下巴,哼笑著道:“還是這般牙尖嘴利的性子。”

我一動不動的與其對視,看著他眼中的沉寂如海,不知為何,心中卻是酸澀難當。

他的臉漸漸移近,似乎近到可以聞見彼此的鼻息了,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的臉,似要在我臉上找出一絲裂痕,我二人冷靜的對視。

“皇上,淑妃娘娘辰時動了胎氣,您是否去看看?”隱在夜色中的太監拿著拂塵出現了。

他停住了試探,撤回了板住我下巴的手,當場甩袖離去。

“唉,郡主,您又何必如此,但凡向皇上服個軟……。。老奴……唉——!”言罷,那太監尾隨著周秦離開了。

我拍了拍被冷風吹得凍紅的臉,搓了搓身上的麻布衣袖,走進了佛堂。

這個冬天似乎很冷。

翌日中午,惠桃攜著食盒走了進來,我將紙筆拾掇完,看著惠桃將一份份素食拿了出來,隨意問道:“外面可有何動靜?”

惠桃擺著素食,似是想了想,才道:“皇上下了詔,將前朝後宮、樂府、西解、暴室諸婦女一皆放遣。”

執著筷子的手頓了頓,隨後我無言的吃著食。

“還有便是,”惠桃看了看我的臉色,說話:“皇上為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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