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郡主和中書監指了婚。”
“祁陽郡主?”我反應過來,“祁陽侯的妹妹和沈和訂了婚?”
“是的,”惠桃點頭,我心中一陣煩躁,道:“不吃了,撤了吧。”
惠桃依言將盤子收回了楊木食盒中。
大概是即位初期,有許多頭疼的,之後我再也沒有看到周秦在永明寺中出現。
寺廟生活很是清淡寡苦,每日起身如沙彌一般掃地,做課,悟禪,抄撰金剛經,每日吃的不過是無油星的素食而已。
但卻是我有記憶以來最輕鬆的日子,不用再為飢餓冷暖憂愁,每日也活得甚有節奏。
如果說有大事的話,那便是我那族叔齊東侯於三月乙亥夜的叛變作亂了。
當日我在城西郊外的永明寺做完了晚課,便看到了北面皇城處火光沖天,靜夜中隱約有擊鼓廝殺之聲傳來。其他房間有沙彌將頭露了出來,正好被主持瞧見,叱喝了幾聲,隨後重歸寂靜。我卻是坐立難安了,也不知此時究竟是誰在作亂。
翌日城中便傳出齊東侯帥百人入皇城南北掖門作亂,燒了神虎門,領軍將軍張茂,王惠紹引兵拒之,後齊東侯被捕,以作亂之名斬首於菜市場。
聽到這個訊息時,我正在掃地,捏著木掃的手緊了緊。
周秦用了這招殺雞儆猴給蕭家人看,蕭家果真很久再無動靜,當然,這是後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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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勢力
四月初,一頂小轎停在了永明寺的階梯前。“女施主,”身後主持看著我,喚道“女施主身上怨氣太重,請退步寬心為上。”
“多謝主持。”我雙手合什,帶著惠桃一步步走下階梯,走離了這一月多的清淨之所。
沈和站在小轎旁,笑著道:“郡主,我們走吧。”
我點了下頭,隨即進轎,轎子被穩穩的抬了起來。轎子抬得很穩當,很快的我便昏昏欲睡了。
似醒非醒之間,我覺得似乎被人抱起來了,驚得睜開了眼,只看到一團黑色金紋團花的袖袍,我猛地抬起了頭,入眼的便是一雙平靜的眼。
“周秦,放我下來。”我怒吼,身後的隨侍卻是戰戰兢兢的站著。
“莫吵。”周秦依舊那副神色,眼尾卻是掃了下身後的隨侍。
“永明寺那般清淡生活還是沒能磨了你這性子。”周秦如此道,臉上卻是帶了些笑意了。
“你堂堂齊朝九五之尊,如此這般,成何體統?”我怒斥道。
周秦一愣,身後的侍從立馬跪了下來,戰戰兢兢的呼著:“皇上恕罪。”等話。他卻是一聲不響的看著我,眼中湧上淡淡一層的笑意,嘴角翹起,他他揉了揉我的頭髮問道:“你想起來了?”
老子想起什麼了!!難道之前我曾這般叱責他麼?
“放我下來。”我扭了扭身體。
“別動!”周秦突然悶聲道,“再動就將你就地正法了。”我瞪眼瞧著他,腰腿間有個異常的東西正漸漸鼓出來。
我倒是想動也不敢動了,周秦抱著我向裡面走去,我看了看周圍,此處地處甚偏,上面有牌匾寫著景仁宮三字,我垂著眼,不再出聲。
聽戴叔說,我的母妃是在景仁宮中生下了我,隨後出現血崩撒手人寰的,可想而知彼時的我在這皇宮之中並不受寵,皇兄在其他幾王中也是並不出彩。
直到大熙朝京城出了六王之亂,大太子被貶至皇陵守墓,幾個月後六王在京中大亂,我父皇也在那場亂裡氣絕身亡,那場打亂持續了好幾年,最終保皇派將我並不顯眼的皇兄保上了皇位。
我當時想,我那已逝的胞兄先和帝是如何在那戰亂之中將我保全的,可他卻沒想到,之後我會和篡國的亂臣賊子在了一起。
想到這裡,我是罪該萬死了。
“周秦,”我悶悶道:“你為何不賜死我呢,這樣……。。”該有多好!
此刻的我並沒有看到周秦的臉色,只覺得他抱著我的身體一僵,隨後把我放到了景仁宮的楊木椅上。
景仁宮的一切都被翻了一新,我看了看周圍,腦海中也憶不出什麼景象。
“儀兒,你該知曉,若是沒有你,我支撐不到現在,你可願站在我的身旁?”他蹲下身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坐在楊木椅中的我。
我已然從昏睡中醒過了神,看著他那似是哀求一般的神色,竟然吐不出一個字來。